“如果顧東陽知道你偷了悔恨書怎麼辦?他會不會不高興惱羞成怒對你怎樣?”周文終是沒說顧東陽會不會打他,因為他也不希望顧東陽是這樣的人。
章雨為此也很煩惱:“他不會對我怎樣,隻是可能會生氣我沒把事情告訴他。但是,我會向他坦白的。”
周文擔憂地看著,卻沒再說話,他覺得自己沒有立場。
章雨問周文怎麼會來到這裏,他說原本是想去畫廊找她的,恰巧見她小心翼翼的進了一條巷子,就悄悄跟了過去。他在屋外聽到光頭和她說的話很吃驚,又不知如何是好。他也未必打得過光頭,便了根棍子在等待時機,如果光頭要對她不利就衝進去和他拚命。光頭隻見悔恨書又不說孩子在哪裏,他覺得不能再拖了,便拿著棍子衝進去
沿著卷一路走出去,章雨思索著要如何跟蘇氏說找到章銘銘的事,實話是不能說的了,這件事牽扯太大,說出來對誰都不好。
最終她決定用在破樓找到章銘銘這個說辭,反正這個也是事實,如果用其他的說辭說不定會有很多疑點。
蘇氏接到章雨電話說章銘銘找到了,異常激動,問了她地址就立即趕過來,本來章雨是要把章銘銘送過去的,現在隻能在這裏等她了。
兩人站在一間文具店旁邊,章雨還要打電話給章百林和蘇寧傑,問周文的手能不能抱孩子,她還在擔憂他剛才被砸了會受傷。周文說自己沒事,便把孩子接過去。
章雨才開始給章百林等人打電話,他們的反應和蘇氏一起,也是驚喜萬分,得知蘇氏已經在過來的路上也說自己馬上過來。
章雨打完電話,心裏反而開始忐忑不安,她怕他們不相信她的說辭。
於是深呼吸了幾口氣,讓自己放鬆一點,這才從周文手中接回孩子。
章銘銘曆劫而回,章雨十分感慨地用手背蹭蹭他的臉。
周文瞧著章銘銘,笑著說道:“有點像你,眼睛大大的。”
章雨也笑了笑:“這麼小哪裏看得出來,不過長大一定很帥氣。”
“小雨。”一個清越的聲音忽而傳來,章雨和周文都愣了下,轉過身去,顧東陽麵色沉靜地走過來。
章雨有些慌亂,不知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卻覺得他好像知道了些什麼。
這氣氛就有些微妙了,周文抿著嘴,一直盯著顧東陽。
“東陽,我找到銘銘了。”章雨硬著頭皮說,她瞧了周文一眼,“詳細的事,我回去再告訴你。”
顧東陽瞥了瞥周文,目光落在章銘銘身上:“孩子沒事吧?”
章雨搖頭:“我都看過了,他身上沒傷。”
顧東陽嗯了一聲,又問了一些關於孩子的事,場麵還算和諧,沒有想像中的火藥味。
很快蘇氏和月嫂就去到了,蘇氏看到章雨懷裏抱著的章銘銘猛地一把接過去緊緊摟在懷裏,淚水模糊了眼睛。
章雨靜靜地看著,大概她這一生都不可能被蘇氏這樣抱一次。同樣是兒女,對待卻是兩個極端,有時人的命運就是如此的可笑。
手倏地被一手溫厚的大手握住,她轉過頭去,見顧東陽的黑眸在注視著自己,仿佛早晨暖和的陽光般照耀,她對他笑了笑。
周文瞥了他們一眼,轉開視。
章百林和蘇寧傑也陸續趕到,見蘇氏抱著章銘銘,才總算安心了。
章雨跟他們說,是自己打到聽有人看到有男子抱著個孩子往這邊走,她和周文就在這片小區裏尋找,在那邊的舊水塔旁邊的破房子聽到有小孩的哭聲就走了過去,在裏麵發現了章銘銘。
為了增加可信度,她又說因為之前顧東陽的人看過附近的監控,看到有可疑的人抱著章銘銘出現過,她才會到這邊來的。
蘇寧傑對章雨及顧東陽周文十分感激,說多虧了他們,不然現在還找不到孩子。
蘇氏沒有說話,隻是看了章雨一眼,抱著孩子就走了。章百林也沒說,章雨找回章銘銘又如何,他還記著她和顧東陽讓章氏差點破產的事呢。
其他人都走了,剩下顧東陽章雨周文三人,章雨和顧東陽說了剛才驚險的一刻,是周文把自己推了。
顧東陽是個公私分明的人,沒有因為看到他和章雨就一起就失去理智,而是很鄭重地謝過周文救章雨於危難。
“你不用謝我,我和章雨是同學,為她做任何事都是我心甘情願的。”周文說著,看了章雨一眼,“我先回去了你回去也多休息。”然後走開。
章雨連忙朝他喊:“周文,你要不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不用了,我沒事。”他頭也不回。
他不去章雨也沒辦法,隻能看著他走遠。
“我們也回去吧。”顧東陽拉起章雨的手,走向自己的車。
在車上,章雨斟酌著如何把事情告訴顧東陽,顧東陽也不說話,車裏一時很是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