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顧瑾夕搬出蕭景晟的房間,又回到了自己簡陋的臥室。
她抱著被子走的決絕,他臉上臭得跟便秘了一樣。
明明被趕出的人是她,可是蕭景晟的心情好像比她糟糕多了,整個人跟吃了炸藥似得,渾身長滿了刺,見誰都不爽。
半夜,蕭景晟翻來覆去睡不著,總覺了懷裏空蕩蕩的少了什麼。
以前顧瑾夕睡在身邊的時候怎麼就沒發現晚上這麼難熬這麼漫長?
他煩躁的起身,打開電腦,進入郵箱處理文件,可是隻看了一會兒便煩躁的“啪”得一聲合了電腦。
看看表,才淩晨一點。
他在電腦前坐了一會兒,此時此刻腦海裏想的竟然全是她可憐又倔強的小模樣。
不知道那隻小貓咪現在睡了沒有,蕭景晟平生第一次關心起別人的私生活起來。
他邁開長腿朝顧瑾夕的房間走去,等他發現在自己在做什麼的時候,他已經打開了她的房門,站在了她的門口。
窗外銀色的月光灑了一地,像鋪了一地的銀沙,散發著淡淡的銀光。
月光中,她柔軟的身體微微縮成一團,長長的睫毛在月光中輕顫,像蝴蝶薄薄的羽翼,仿佛輕輕一碰就會破碎。
她白皙的臉頰在柔光中恬靜而美好,眉頭輕皺,不知道是不是夢到不開心的事情。
蕭景晟看的有些癡了,心在也這一刻變得異常柔軟。
她仿佛就是他最好的鎮靜劑,一瞬間所有的暴躁全都消散了,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輕輕蕩起波紋。
然而正在這時,顧瑾夕夢吟了一聲:“謙哥哥……”
蕭景晟如被子彈打中了似得僵了僵,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如炬的眸光中不再有溫柔,取而代之的是憤怒和冷酷。
他冷哼一聲,憤憤的轉身離去。
……
蕭景晟果然說到做到,身邊的女人不斷,性感熱辣的、嫵媚慵懶的、幹練精致的、柔弱單純的,天天上演你儂我儂。
顧瑾夕則徹底淪落為奴隸的角色,端茶倒水不說,還要忍受美女各種各樣的刁難。
而這些人當中偏偏有她最不喜歡的張雅馨。
“哎呀!燙死我了!”蕭景晟新帶回來的女友張雅馨呼啦一下把顧瑾夕端上來的咖啡扔了出去,委屈的摸著自己的手指,可憐楚楚的看著蕭景晟,“蕭總,燙……”
這聲蕭總叫的,聽得人骨頭都酥了,是個男人聽了都會心疼憐惜。
蕭景晟瞥了眼跪在地上被咖啡潑濕了半個胸膛,皮膚裸露的地方被燙得發紅的顧瑾夕,眼中沒有絲毫的憐憫。
他憐愛的把張雅馨抱到腿上,拿起美人兒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吹了吹,柔聲問:“還疼嗎?”
張雅馨害羞的將他埋在他的胸口,摟住他的脖子,開心的勾起唇角,聲音依然可憐楚楚的說:“蕭總,她好笨哦。”
蕭景晟瞥了眼顧瑾夕:“嗯,又笨又醜!”
顧瑾夕半跪在地上,忍著胸中的怒意,冷眼看著大庭廣眾之下有傷風化的兩個人,明眸低垂,張雅馨,囂張你妹,過幾天有你哭的。
張雅馨得意而傲慢的俯視著顧瑾夕,像一隻勝利的孔雀。誰讓她跟她作對,現在她要加倍償還!
張雅馨摟著蕭景晟撒嬌:“蕭總,我聽說您的飛刀投的很準是不是?”
蕭景晟玩味的勾起唇:“哦?你聽誰說的?”
張雅馨繼續撒嬌:“他們都這麼說啊?說您百步穿楊,百發百中……”
蕭景晟若有所思:“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