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夕緩緩睜開眼,看到蕭景晟複雜而灼熱的目光。
他扶著顧瑾夕的肩膀問:“還能堅持嗎?”
顧瑾夕看著蕭景晟被血染的容顏,喉嚨仿佛被卡了榴蓮,連呼吸都變得疼了起來:“嗯。”
她點了點頭。
蕭景晟將她拉向身後,撿起掉在地上的鐵棍,下一秒就朝著最近的男人頭上輪去。
他是經過專業訓練的,動作快到讓人看不清,幾個劫匪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就被蕭景晟打得倒地不起,在地上滾來滾去痛不欲生。
蕭景晟不緊不慢的走到疤痕男身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一腳踩在他的右手上,冷冷的問:“你是用那隻手劃傷她的?這隻?”
疤痕男眼中充滿了恐懼:“不,不要,我是被人致使的……”
蕭景晟目光一狠,腳下用力,隻聽哢嚓一聲,伴隨著疤痕男殺豬般的尖叫,手腕骨硬生生的碎了。
蕭景晟漫不經心的掃了一下疤痕男的下身,繼續道:“你剛才想對她做什麼?”
疤痕男嚇得整張臉都扭曲了:“爺,不要啊,我……我隻是嚇唬嚇唬她……啊!!!!!”
淒慘的叫聲響徹了整個車庫,疤痕男臉色蒼白,嘴唇發抖,眼珠直往上翻,好不容易才恢複了些意識,眼睛裏寫滿了恐懼,仿佛看見了地獄修羅,直勾勾的瞪著蕭景晟。
蕭景晟將鐵棍比在他的腦袋上,雲淡風情的問:“最後一個問題,指使你的人叫什麼?”
疤痕男哆嗦得跟篩糠似得:“是……是一個女人。”
蕭景晟挑眉,顯然對這個答案並不滿意。
疤痕男連忙補充:“她……她說姓周……”
蕭景晟冷冷勾起唇角:“答非所問。”說著一棍子就揮了下去。
其他幾個人看著昏迷不醒的疤痕男,早就嚇破了膽。
蕭景晟踩著昂貴的皮鞋,一步一步朝他們走來的時候,幾個男人嚇得像看見了死神。
“我知道,我知道……”其中一個人嚇得哭著道,“那……那個女人是周氏地產的千金……”
周氏地產的千金,那不是周西西嗎?
蕭景晟腳步頓了頓,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地上的幾個人,不帶任何感情的說:“那隻手碰過她就自己廢了哪隻手。”
幾個人早嚇得魂飛魄散,哪敢不從,哆哆嗦嗦的抓住自己的指頭一咬牙,嘎嘣一聲就把指頭掰斷了。
顧瑾夕哪裏見過這種殘忍的場麵,嚇得臉色蒼白如紙。
她知道這些人是罪有應得,如果不是蕭景晟,她現在比這幾個人的下場要慘一百倍,可還是感到殘忍和害怕。
收拾完他們幾個,蕭景晟抬腳朝顧瑾夕走來。
顧瑾夕像一隻受傷的小鹿,一瞬不瞬的望著他,眼中含著淚光。
“你再堅持一下。”蕭景晟淡淡道,一邊給私人醫院的急診室打了電話。
顧瑾夕怔怔的點了點頭,她的情況並沒有太嚴重,倒是蕭景晟現在的狀況比較讓人擔心,會不會失血過多?
“我幫你把血擦一下吧。”顧瑾夕忍不住說道。
蕭景晟微微一愣,眸色深了深,沒有拒絕。
他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一邊撥弄著手機給李劍發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