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爸爸你快住手!”顧瑾夕不顧一切的衝了過去,阻止道,“爸爸,您先息怒,別氣壞了身子。”
顧振江喘著粗氣:“我沒有她這樣的女兒!”
顧瑾夕一邊奪下顧振江手裏的花瓶,一邊安慰道:“爸爸,事情或許不是您想的那樣的。”
顧振江氣的臉色漲紅:“不是我想的那樣是怎樣?照片都拍的清清楚楚,這個混賬!自甘墮落。”
顧瑾夕心疼的看了一眼顧欣語。
顧欣語微低著頭,淩亂的頭發遮住了眼睛,她的胳膊上、脖子上、手上到處都是雞毛撣子抽出來的紅痕,觸目驚心。
她額頭上的血將胸前的衣襟打濕,染紅了一片。
平時驕傲尊貴的顧欣語此時此刻仿佛一片紙一樣似乎一吹就倒。
“爸爸,你快點讓人給姐姐包紮一下吧,傷口感染就不好了。”顧瑾夕小心翼翼的說。
顧振江冷冷瞥了顧瑾夕一眼,才讓管家拿藥箱給顧欣語包紮。
半晌,顧振江冷漠的開口:“瑾夕,現在事情已經迫在眉睫了,爸爸跟你說的那件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上次顧振江讓她替顧欣語背黑鍋,她說要考慮一下。
顧瑾夕一震,抬頭看了看顧欣語,顧欣語也剛好抬起頭來看她。
顧欣語冷漠的眼中帶著不屑和恨意,看的顧瑾夕一震鑽心的疼。
“我……我考慮好了。”顧瑾夕收回目光,低著頭,心裏有些難過。
顧振江期待的看著她:“那你同意嗎?”
顧瑾夕點點頭。
答應了會難過,不答應會更難過。
那個人是從小把護著她的姐姐啊,她怎能拒絕。
顧振江鬆了口氣,沒了剛才的怒氣,整個人顯得一下子虛弱了好多。
管家連忙遞給他一個藥片,速效救心用的。
顧瑾夕知道顧振江這幾年心髒一直不好,所以也不敢再刺激他。
顧振江喝下藥丸,不緊不慢的說:“我把時間定在了這周六,五號,你最好做好準備。”
五號?那不是她和蕭景晟結婚的日子嗎?原來已經沒幾天了。
顧振江在管家的攙扶下上樓休息去了。
諾大的客廳隻剩下顧瑾夕和顧欣語,從來形影不離、無所不談的兩個人此時竟然沒什麼可說的,沉默的讓人尷尬。
“姐姐。”顧瑾夕率先打破了寧靜,“那天的事情其實……”
她還是想解釋一下那天的事情。
“顧瑾夕,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憐?”顧欣語打斷她的話,抬起秀氣的眼睛,“你是不是終於覺得自己比我強了?”
顧瑾夕啞然的看著顧欣語,她怎麼會那麼想?
顧欣語冷冷勾唇:“你很早之前就想代替我了吧?不甘心做我的小尾巴,忍辱負重很辛苦吧。”
顧瑾夕驀的紅了眼眶:“不是的,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
顧欣語站起來,驕傲的撥了撥頭發,神情中沒有一絲狼狽。
她睥睨著顧瑾夕:“就算你爬的再高又如何,還是顧家的一條狗罷了。”
顧欣語嗤笑一聲,轉身出了別墅。
顧瑾夕心裏一陣揪痛。
一定是宋以晨又發了什麼東西給顧欣語。
顧瑾夕咬了咬牙,宋以晨,她遲早要讓他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