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塵封冰冷的聲音繼續說道:“今天亞瑟張說,讓魏氏給他一個說法,好!我曾經說過,魏氏不會聘用任何抄襲的作者,今天魏氏和海默先生簽約,就是向所有人證明,魏氏所堅持的理念和精神永遠都不會變,永遠給消費者最真誠,最獨一無二的選擇。”
一個記者提問:“那麼亞瑟張的作品‘真愛‘真的是抄襲嗎?如果魏氏說亞瑟張抄襲那麼總得有證據吧!”
場下的亞瑟張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如果說證據,早就隨著一把火消失了。
聚光燈下,一陣安靜。
韓默望著夏塵封,臉上毫無波瀾。
“證據?‘真愛‘的原稿算嗎?”
巨大的屏幕上分成了兩半,一邊是亞瑟張對外公布的原稿,一邊是和亞瑟張畫稿及其相似的畫稿,然而下麵的簽名並不是亞瑟張,而是伊莉莎。
亞瑟死死的盯著屏幕上的畫稿,不敢相信,他想解釋卻被夏塵封搶了先機。
“左邊是亞瑟你的原稿,然而右邊是一個美國知名華裔女設計師伊莉莎20多麵前的原稿——”
夏塵封換了下一張幻燈片。
“這是伊莉莎原稿圖紙的檢測,可以確定就是二十多年前的筆記和畫紙,亞瑟,你可是對外宣稱‘真愛‘出自你女兒19歲生日,這會不會互相矛盾呢?”
亞瑟嘴角似乎在發抖,沒有說一句話。
媒體靈敏嗅覺快速抓住了會場變化的氣氛,所有的話筒堆到了亞瑟張的麵前。
“亞瑟張,你為什麼要說謊。”
“伊莉莎兩年前得癌症去世,抄襲一個死人的作品不會受到良心的譴責嗎?”
“你誣陷魏氏的目的是不是和顧峰珠寶有關?”
……
亞瑟張雙手捏得鐵青,轉身準備離開。
身後傳來夏塵封的聲音:“有些東西不屬於你,在怎麼掙紮得到了它,身份不符,就會顯得別扭的。”
亞瑟張知道夏塵封在暗示什麼,抓住女兒將耳墜扯了下來,扔向一個角落。
張卿萍捂著耳朵,盡量躲在父親的身後,盡量減少媒體的拍照。
張卿萍狠狠地盯著韓默。
台上看戲的海默似笑非笑,拍了拍夏塵封的肩膀:“這出戲導得不錯嘛。”
影響氛圍的人悻悻離開,會場再次恢複了熱鬧的氛圍。
陳沐上台獻歌,夏塵封拉著韓默在會場和各種老板打招呼。
“為什麼提前不告訴我一聲。”
“什麼?”
“魏氏簽約模特的事!”
夏塵封看著韓默:“怎麼,不想?”
“不是,就是覺得很奇怪,魏氏為什麼會找我這種大學生。”
“現在不是找了嗎?”
這時,海默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換好了西裝,一身西裝革履,如同換了一個人一般,有點像是畫中走出來的王子。
他從一群人中向韓默走來,並紳士地向韓默伸出手來:“漂亮的女士,願意我和跳一支舞嗎?”
夏塵封狠狠地盯著海默,可海默臉上溫柔的笑容早就將夏塵封的黑臉屏蔽。
韓默不知所措,因為今天晚上的海默如圖一顆閃亮的星星,隻要靠近他那麼一點點都會被照亮。而韓默不喜歡發光,她隻希望做一粒默默無聞的塵埃。
夏塵封將韓默的手交給海默。
在聚光燈和閃光下,海默拉著韓默緩慢向舞池中走去,優雅的身子,水藍色的裙擺,濺起層層漣漪。
音樂在空氣中彌漫,韓默將手交給海默。
他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為你!”
優美的舞步劃過,韓默盡量讓自己跟上他的腳步,每走一步,輕巧如同羽毛。
踮起腳尖,輕柔音樂聲中,韓默就像舞動的仙子,在媒體的閃光燈中顯得光彩照人。
“你知道嗎?你生於聚光燈下!”
韓默疑惑地望著海默,這時一個旋轉,音樂漸漸停止。
“夏總!”
一個員工在夏塵封的耳邊輕輕地說著什麼。
眉頭一皺。
他緩慢向後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