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江慧看著已經濕了眼眶的落玉兒。
落玉兒擦幹眼淚,望著江慧:“沒什麼,隻是感歎五年,說短不短,但卻讓一切物是人非。”
江慧沉默了,曾經的那個落玉兒果敢、甚至有點大大咧咧,難道她也經曆了一些不堪,也許和她微微隆起的肚子有關係,江慧也不打算刨根問底。
“我讓哥哥送你回去!”
“算了吧,我還是自己回去,你哥應該不願意送我回去。”
落玉兒笑了笑:“我哥隻是表麵上看著凶凶的,其實我哥這人很熱心的,你別看他木楞,其實呢,也是一個內心柔軟的人,不然他今天也不會救你了!”
說完,落玉兒扶著江慧,看著落景玉說道:“哥,幫我送江慧回去吧,她現在受傷嚴重,一個女生不能獨自一人回家的。”
落景玉冷著臉:“我不要!”
落玉兒也插著腰:“那我開車送江慧回去!”
落景玉皺眉:“醫生說了,你不能亂動的!”
“那你送江慧回去嘛!”
落景玉無奈,隻得答應落玉兒送江慧回去。
江慧的家在一個高檔別墅小區,離東區有一定距離。
一路上,落景玉黑著臉開車,如果沒有知道江慧就是這次並購案的負責人之前,他或許會好言相待,可是知道了她就是那個魏氏員工口中的江總監的時候,再美好的記憶也敵不過內心的厭惡。
“你為什麼不簽約,難道就僅僅是為了能夠創造自由?也不對啊,如果你們簽約,你們這些設計師就進入魏氏啦,難道不好嗎?”
江慧問道。
落景玉冷笑:“哼!是嗎?你們這些穿西裝的人沒一個好東西,什麼都是利益至上,金錢至上!”
“大哥,現在的世界不談金錢,誰還和你談呀,你以為你是陶淵明啊,這麼激進,幫助別人脫貧不好嗎?”
窗外燈光閃過,照在落景玉的身上。
“錢、地位是什麼?用盡一切辦法得到這些卻把自己丟了有意思嗎?”
似乎什麼觸碰到江慧的內心了,她抬頭瞪著落景玉:“是沒意思,可是沒有這些,有可能你根本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我不想和你說話了!”
兩人沉默著,直到江慧到家。
江慧憤怒地打開車門,這是一輛落景玉專門用來進貨的貨車,所以副駕駛上下來的距離很高,江慧試著用自己的身子撐著車門,隻是她的腿仍然不能夠到地上。
落景玉看不下去了,打開車門,來到江慧的麵前,張開手臂。
江慧沒有動。
落景玉愣愣地看著她:“你是準備自己跳下來嗎?”
“我說了,我不想和你說話!”
落景玉無奈,轉身準備離開,而江慧知道如果現在自己跳下去,這幾天肯定下不地了,迫於無奈隻能說道:“等一下!”
落景玉看著江慧,伸出手臂,江慧撐著落景玉的手臂緩慢從車上下來,看著慢吞吞的江慧,落景玉一把將嬌小的江慧從車上抱了下來。
“啊——”
江慧大叫。
落景玉把江慧放下,扶著她向門口走去。
正當江慧打開門的時候,門口一封信件引起了她的注意。
沒有署名,也沒有寄件地址。
她拿著信件沒有打開,在落景玉的攙扶下進門。
江慧家的裝潢很簡單,都是冷色調的裝飾,窗簾拉得很低,落景玉把江慧扶到沙發上看了看,問道:“你一個人住?”
江慧給自己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說道:“對呀!”
“哼!也不過如此嘛,我還以為你們這種人過得有多高貴呢!”
江慧無語:“嘿!你這人是不是對我們這種白領有什麼特殊的情懷啊,動不動就你們這這種人,我現在沒事了,你可以離開了!”
落景玉冷笑,離開。
這時,江慧拿出剛才收到的信封,看了看,是用印泥密封的,信封十分典雅,同時還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味,江慧也不知道是什麼花的味道,她小心地打開信封,裏麵是一張特殊材質的紙張,對折著。
江慧把信從信封中取出,輕輕打開信,上麵的字跡十分陌生,但是很好看,十分娟秀,如同一朵朵綻放的花朵。而當江慧看到署名的那一刻,心裏如同一把小刀狠狠地插著她。
“你好,江慧:
許久不見,我很是想念你,B市,佳緣橋頭,恭候你的大駕!
——韓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