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 別怕,有我在(1 / 3)

我離開嚴汝筠的莊園再次到達戒毒所,發現門口竟然被圍堵得水泄不通,足有上百人。這種地方一向門可羅雀,每個人都嫌晦氣,自己親人送進來都不願意露麵,就怕沾上什麼災,這麼熱鬧的場麵簡直聞所未聞。

我頭天送溫姐過來這裏接待的保安認識我,他隔著門瞧見我來了,朝我指了指一側的偏門,又把手指壓在唇上,示意我不要出聲悄悄過去,我明白他的意思,小心翼翼踱到那扇小門,他在我最靠近時打開,那些記者聽到嘎吱一聲響動,都發現了這邊情況,紛紛潮湧過來,大叫著等一下!

保安眼疾手快將我一把扯進去,立刻關住門上了鐵鎖,那些記者徹底阻隔在外麵,他們陌生猙獰的臉孔貼靠在玻璃上,擁擠變形成扭曲又恐怖的模樣。

我問保安發生了什麼,他說今天早晨一個明星被送進來,要戒毒一個月,這些記者不知道哪裏聽到風聲,堵在門口想拍照證實搏頭條。

我愣了下,“明星?這不是自毀前程嗎。”

他習以為常的擺擺手,“這年頭有錢人吸毒不是稀奇事,他們口袋裏揣著票子,不找點刺激,那麼多錢不是白賺了嗎?從我在戒毒所任職,見過抽麻吸粉的明星就有十幾個,越紅吸得越狠,說是釋放壓力,老百姓壓力不比他們大,這年頭沒錢才是真正的壓力,都他媽慣的!”

他一邊抱怨一邊帶著我穿過走廊到達溫姐房間,他開鎖的聲音驚動了裏麵剛睡醒的溫姐,她從床上坐起來,問是任熙嗎,我對保安道謝,順手塞了一遝錢說哥幾個分分買煙抽,他一開始不肯收,推辭了半天,後來我塞他口袋裏他也沒說什麼。

牆根處的220床鋪空空蕩蕩,上麵堆積很多衣物,尤其一件沾著血跡的黃色豹紋胸罩很乍眼。我好奇指了指,溫姐說早晨犯毒癮,剛帶去打鎮靜劑了。

早晨犯毒癮的很少,一般人都會夜裏吸粉,沒這麼快犯二回,溫姐拍著胸口心有餘悸,“她犯毒癮鼻子裏流血,黑眼球都看不見了,真他媽嚇人。不過她平時不犯比我都精神,也看不出吸了多久。”

“有人專門幫她戒嗎?”

溫姐說她連錢都拿不出來,誰管她,鎮定劑都是打過期的。

她打了個哈欠,看上去氣色好了不少,隻是眼眶下的青黑很深,估計昨晚沒睡好。

說實話我對這裏充滿了抵觸感,因為我討厭失去自由,一個人缺少什麼就會極度渴望什麼,得不到便產生巨大的叛逆和仇視,我覺得依附男人已經是很大的悲哀,如果連一舉一動都被人監視著,真的會逼瘋。

我走到床邊坐下,這幾個月吸得太多太狠,溫姐比之前消瘦了很多,我問她戒得了嗎,她抿唇沒支聲。

別說她一直沒信心,就算真有,昨天那樣激烈的場麵也都摧垮得分毫不剩。人這輩子活的不就是一口氣嗎,氣兒不順誰也活不長。

我告訴她銷魂丸這幾天可以拿到,如果戒毒太危險,隻能走最保險的一步,依賴銷魂丸生活。

溫姐十分驚訝問我怎麼得到的,我說有五爺的關係在,嚴先生當然買我的賬。

我失寵的事溫姐清楚,整個外圍圈子都知道,不少背後看我笑話的,風言風語傳我耳朵裏不少,她們都說憑撒謊騙男人能風光多久呢,男人的耳根子是軟,軟個三天五天,軟不了一年半載,玩兒膩了自然就硬了。

方豔豔現在有多得寵,凡是五爺出現的場合幾乎都是她陪著,比我當初還黏糊。即使溫姐不故意打聽也知道我現在日子不好過,至少沒以前好過,嚴汝筠買我麵子給我這麼珍貴的東西,根本就是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