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馬場遇險(1 / 3)

五爺周末約了人在圍場道的馴馬場騎馬,他叫我陪著一起過去。

聽林媽說以前五爺也常去,不過每次都是嚴先生陪同,因為女人膽小,單獨上不了馬背,五爺和別人賽馬也顧不上哄女人玩兒。

賽馬隻是交際應酬的一種手段,往往有求於人都會故意輸,稱讚對方馬背上的英姿,和酒桌上敬酒是一樣的道理,誇對方能喝,將情意從酒杯裏一口口悶出來。

我好奇問林媽嚴先生騎馬技術好嗎。

她說那是當然,嚴先生的馬術都可以去參加國際級別的比賽了。

我想象著他在馬背上威風凜凜縱橫馳騁的模樣,的確是英氣逼人。

圍場道入口有一塊巨大的草坪,再往裏走就是馬場,我挽著五爺手臂下車,有兩對穿著打扮非常高貴的男女正站在高坡上迎接。

他們看到五爺從車裏出來,立刻走下坡伸手和他打招呼,聽語氣不是幾麵的交情,應該也有些年頭,五爺和他們碰麵非常高興,不斷詢問在國外的情況,其中一個白姓男人笑著說家裏犬子不爭氣,文憑沒有討到,早早帶回來個洋媳婦兒。

五爺哈哈大笑,“這可是漂洋過海的好姻緣啊,別人盼都盼不到,你有什麼好愁,等著天作之合開花結果,抱個洋外孫。”

白先生哭笑不得搖頭,“都說養兒防老,生子是為了給自己晚年求一個保障,兒子我都管不住,洋外孫再好還能留在我跟前承歡嗎?我膝下就這麼一個骨肉,滿心指望他,可他卻要拋家舍業到國外安居,歸根究底我還是羨慕秦老板有兩個聽話懂事的好千金,這份福氣我和老董都沒有。”

老董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看著文縐縐,和五爺這種身份的圈子格格不入,他咧開嘴笑,露出兩顆金燦燦的後槽牙,他旁邊挽著的女人一直小聲和他說什麼,眼神時不時往我身上瞟。

我知道他們在議論我,五爺身邊這麼多幹女兒,從得寵到失寵又再次複寵,這樣的傳奇曆程,我是頭一個。

白先生也帶著夫人,他夫人看上去非常年輕,三十出頭,保養得沒有一絲皺紋,她笑眯眯和我點頭,但沒有打招呼,我主動過去握住她的手,非常謙虛稱呼她,“白夫人好。”

她很驚喜我對她的尊重與友好,有些受寵若驚,“外麵都說任小姐年輕貌美,是五爺心尖上的明珠,今天我看到您的樣子,才明白光彩照人的含義。”

我笑著說,“成熟的女人是味道甘醇的紅酒,越是年頭久遠,嚐起來越讓人愛不釋手。在白夫人麵前,我還青澀稚嫩,哪裏擔得起光彩照人的褒獎。”

白夫人被我誇讚得有些局促不安,她不知道該回敬什麼,倉皇看向她先生求救,白先生挽住她的腰肢打圓場說,“夫人和任小姐都是萬裏挑一的美人,這才是我和秦老板的豔福。”

五爺笑著點了根煙,他從吐出的煙霧裏看了一眼白夫人,“白兄的夫人才是真的天姿國色。”

五爺不是恭維,他不需要恭維這裏的任何人,如果這兩個男人比他身份更高,也絕不會攜帶家眷站在這裏等候,所以白先生在聽到他誇獎自己夫人貌美後,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妙,誰不知道秦彪是省內的大流氓頭子,他這輩子欺男霸女搶奪成癮,凡是看上了誰,根本不管她有沒有丈夫和孩子,一定要虜到自己床上。

白先生為了保住自己妻子下意識和老董交換了眼神,老董故意擺出下流的姿態拍了拍他夫人屁股,“你來過幾次,對這邊熟悉,帶著白夫人和任小姐一起到山坡上逛逛。我們男人談事,你們自己找消遣。”

董夫人立刻明白過來他的意圖,可五爺並沒有買賬,他說不如一起跟著騎馬,他問我想玩兒什麼,我當然要順著他的意思,我撒嬌說想讓幹爹教我騎馬。

他故作嚴肅拉住我的手,“教會徒弟餓死師傅,我教你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