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殘害(1 / 3)

星巴克門外險些發生車禍,很快在附近幾條路口傳遍,不少人經過駐足打探,沒有看到什麼又匆忙離開,保姆將電話打回宅子,接聽的是保鏢,她將這件事告訴對方,詢問先生是否在,保鏢說正在書房談事,崇爾過來三名高層拜訪,暫時不好去打擾,如果任小姐沒大礙,先讓晉哥走一趟。

保姆掛斷電話早已是手腳冰涼,她一邊安撫我不要害怕,一邊握住我的手,然而她詫異發現我非常冷靜,並沒有任何驚慌失措,似乎剛才死裏逃生的人根本不是我,而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

我平靜說我不怕,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這世上的意外和陰謀,從不會因為誰害怕而消失。

保姆十分警惕四下打量每個路口的車輛,想要攙扶我到咖啡廳裏坐下歇息,正在這時溫姐忽然喊了我一聲,她從我剛才來的長街奔跑過來,非常慌張問我剛才這裏有車禍,是不是我。

保姆哭著說夫人差點一屍兩命,那車開得好快,簡直就是不留活口。

溫姐捂住嘴巴萬分驚愕,她聽到別人議論又發現我遲遲不到,才會多個心眼出來看看,沒想到還真是我。她愣了兩秒立刻反應過來將我從頭摸到尾,任何一處皮膚都沒有放過,確定我僅僅是手掌受了傷,她才長舒一口氣,“阿彌陀佛,萬幸。否則我也難逃其咎,嚴先生恐怕要殺了我。”

我問她在哪裏,她說一直在海鮮館兒等我沒有離開過,已經等了很久。

我愣住,立刻掏出手機遞給她,“這不是你的號碼嗎?”

她看了一眼來顯,“是我的,但我從不給人發短訊。”

我把字調出來,她仔仔細細讀過後整個人都有些憤怒,“怎麼會這樣,誰冒充我把你誆過來。”

在東莞我沒有親人,溫姐照顧我這麼多年如同姐姐母親一般,任何與她有關的我都不會懷疑,即使起了疑心也比對別人要輕弱很多,她幾乎就是別人對付我的一道殺手鐧。溫姐在圈子裏是拉皮條的經紀人,她手底下直接間接掌管的嫩模足有幾十個,還不算那些已經洗白不幹的,想要揪出來誰做了這件事沒那麼容易,她們都有可能以嫉妒為殺機對我動手。而且這條信息出自溫紅的手機,證明別人盜用的證據根本找不到,除非那個人自己露出馬腳。

之所以這個人以她投石問路來誆騙我,一是因為我對她深信不疑,二是因為她當初是我的媽咪,現在我翻身成了金鳳凰,她卻還和從前一樣,圈子混的女人都不良善,見錢眼開心機歹毒,爭風吃醋的陰霾最重,溫姐不傍男人可她也指著這行吃飯,女人都有妒忌之心,妒忌到了極致,就會生出仇恨與厭惡。

圈子裏曾親如姐妹最終因男人和利益而反目為仇的姑娘比比皆是,我一步登天後並沒有正大光明給予溫姐什麼,她仍舊過著從前的日子,在外人眼中也許她是恨我的,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傅。

如果她不是溫紅,我不曾對她了如執掌,愛子心切驚恐不已的我也許會病急亂投醫,被這道障眼法徹底蒙騙,真誤以為是她暗害我,著了那人的道兒。

溫姐無法幫助我什麼,但她是助我走到今天的軍師,是我那些見不得人滄桑過去的保護傘,假設這一次沒有薛止文半路殺出救我,我現在失掉骨肉危在旦夕,那條信息是唯一的證據,嚴汝筠一定會遷怒溫姐,幕後黑手一口氣鏟除掉我的三方勢力,我就算命大活下來不死也殘,嚴汝筠怎麼可能喜歡一個殘疾一輩子,從此我更加勢單力薄,這樣一箭三雕,果然是狠如蛇蠍。

這人了解我的一切,清楚我的每一步行蹤,也深知我的籌碼和底細,她勢必是我的故人,而我所有故人,都來自圈子裏的嫩模和薛朝瑰。

薛朝瑰無法接觸溫姐,但她能用金錢收買溫姐身邊的嫩模,偷她的手機調虎離山,再不動聲色還回去,誰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