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歡好(1 / 3)

我來不及頑抗,整個人天旋地轉,重重墜落在柔軟的床中央,成了他唾手可得的掌中之物,在他的傾壓之下毫無招架餘地。

我推拒著他的胸口,慌亂無措看向門口,我並不擔心薛朝瑰懷疑,她就算捉奸在床又能怎樣,他作為丈夫都不怕不在乎,我有什麼好擔心,我隻是不想被薛榮耀知道,我不能在這麼緊要的關頭背叛他,讓所有等著看我笑話的人得意。

“嚴汝筠。”

我咬牙切齒喊他名字,他食指沒入我肩帶,輕輕一挑,便毫無懸念的脫落下來,他盯著我白皙如雪的皮膚,“知道馮小憐嗎。”

我陰著臉沒說話,他頗有興味,“曆史上在君王懷中聽政、躺在地上玉體橫陳供人觀賞的後妃,隻有這一個。你說是馮小憐太美,還是君王太昏庸,自己的私有物,怎麼能給他人觀賞。”

他這話什麼意思我清楚,他暗喻他和薛榮耀都是昏君,我盯著他微微啟開的薄唇,“女人是男人的私有物,可我不是。”

“你不是女人嗎。”

我眼底閃過一絲囂張,“我是靠自己的女人,所以我在男人麵前有膽量和底氣猖狂。”

我欠身逼近他的臉,睫毛幾乎貼住他鼻梁,“我想要男人為我瘋,他就一定不會清醒,我想要男人為我死,他一定不願意偷生,嚴先生說,天底下有這個本事和手段的女人,多嗎?”

他幽深的瞳孔倒映出我得意而猖獗的臉,他說不多,幾乎已經滅絕。

我洋洋得意重新躺回去,“可惜我不能做到讓你死。”

他挑了挑眉,“你能做到,會忍心嗎。”

“就是不忍心,才覺得可惜。”

我將手摸向枕頭,手掌微微蜷縮,仿佛握住了什麼,他視線隨著我抽動的手腕而定住,有一絲危險。

“你猜我拿了什麼。”

他不語,將我身體更用力壓住,我從枕頭底下一點點抽出,一道白光刺目的閃過,劃過他雙眼,將他犀利鋒狠的目光映照得清清楚楚,他下意識扼住了我手腕,試圖用疼痛讓我放手,然而當他發現我掌心握著的隻是一麵小小的方形鏡子,他唇角勾起一絲笑,“騙我?”

“玩兒了一輩子鷹,嚴先生還怕一隻吃草的兔子?”

“你可不是兔子。”

他鬆開我的手,將我身上最後一層束縛剝光,“兔子哪有這樣淩厲的牙齒,尖銳的刺。”

我不顧自己毫無遮掩的身體,也不覺得羞,專注逆著床頭昏暗的燈光,照了照他的臉,我從鏡子內打量,“嚴先生這張臉,怎麼會長得這樣好看。”

他也沒有心思回答我,起初隻是一丁點火苗,現在燎成了一簇火焰,燒過我赤裸的肌膚,流連而過,“馮小憐玉體橫陳,你呢。”

我對著鏡子打哈欠,“你不知道嗎。整個東莞嚴先生想打聽清楚多少男人見過我玉體橫陳,恐怕一張紙都不夠記錄。難道我跟秦彪第一天起,他被我迷得神魂顛倒,嚴先生也著了魔沒有調查我?”

我手指在他胸口戳了戳,逆時針打轉兒,“你還不清楚我那點底細。何建春連我屁股上有一顆痣都清楚,這還用問嗎。”

“那是從前,我問現在。”

我根本不打算回答他,他見降服不了我,忽然將我一翻,我被強製趴在床上,背對著他猶如一座山的高大身軀,這樣毫無察覺也不能直視的危險,令我有些慌張。他麵含淺笑,口吻卻是警告,“很多和我做過的事,和別人不可以,記住了嗎。否則我會用這樣的姿勢,讓你死在床上。”

我冷著臉孔餘光狠狠瞥向身後,“嚴先生記錯了吧,我已經是薛榮耀的夫人,你名義上的嶽母,你這樣壓著自己的嶽母,已經是冒天下之大不韙,是違背倫理綱常的事,你竟然還敢控製我。”

他極其喜歡我這股倔勁兒,“嶽母不是也心甘情願躺在我下麵嗎。”

“他想要怎樣,我作為妻子,有我拒絕不了的義務。薛小姐一定要夫妻情事,嚴先生能拒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