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兩人對視一眼，很有默契地對對方說：“你去接！”
肖立行嘴角微勾，離了座：“阿姨，那我就先走了，謝謝您的招待。”
季母一直將肖立行送到樓下，目送了他的車開走了才微微歎了口氣，多好的一個男孩子啊，小白到底哪點不喜歡人家？
“喲，美嫻啊，剛才那小夥子是你家小白的男朋友吧？行啊，我們小白的男朋友長得可真俊!”側頭拍拍自家孫女，“看著點！以後找男朋友就要找這樣的！跟你小白姐多學點！”
這語氣，滿滿的酸味，好在都做了幾十年的鄰居了，這王老太也就是嘴上不饒人，季母朝她笑了一下，“哪裏是啊？我們家小白沒這樣的福氣。”
“不是小白的男朋友？”王老太把自家孫女往前一提，“那你瞧瞧我家小丫怎麼樣？”
十八歲的王小雅向天翻了個白眼：“奶奶！我和小白姐又不是大白菜，哪能讓你們比來比去的？！”
季母摸了摸王小雅青春可愛的臉，拍拍她的肩：“有空上來找小白玩，阿姨先回去了，王老太，你慢慢來啊！”
季母輕輕推開門，聽見自己女兒氣鼓鼓地講電話：“……可是，我又不是隻退你的！”
“你愛信不信！肖先生的我也退了！”她煩躁地抓了抓頭，“你怎麼知道我家住哪裏的？你怎麼知道我家電話的？你調查我？！”
“……我不會做飯！方便麵也不會！”
季母眯起眼，聽著背對著自己講電話的女兒，心頭布滿了疑惑：打電話來的人是誰？跟小白是什麼關係？
“……對，我就是蠢貨，我就是什麼也不會！”
季小白怒氣衝衝掛掉電話，回頭看到母親眯眼研究自己的模樣，頓時心虛：“媽，你回來啦！”
顧左右而言其他：“你渴不渴？我給你倒茶！啊對了等會我洗碗！”
季母將明顯心虛的女兒拉回到餐桌前：“別說話，吃飯。”
“我吃飽了。”季小白左立不安，眼神閃爍，就是不敢看媽媽的眼。
季母越發相信她是真的有事隱瞞自己，她給女兒拿來幹淨的碗，給她打了碗湯，“喝湯。”
季小白心虛，隻能接過來喝，她慢慢地喝，時不時用眼角餘光去偷看媽媽的神色。
季母將飯吃好，沒好氣地放下筷子：“走開走開走開，看見你就心煩！”
季小白麻利地滾下樓去了，把自己要幫忙洗碗的壯誌給拋到了腦後。
不過，如果她可以預見樓下的狀況並不比在家裏好多少的話，她一定會選擇繼續留在家裏的，大不了就被媽媽碎碎念一會，也好過現在被小區裏幾個奶奶婆婆圍住問三問四。
“王奶奶，肖先生真不是我男朋友……”
“李婆婆，大山的眼光高著呢！”
“陸阿姨，小美的男朋友我也沒見過……”
“王奶奶，我真的真的跟肖先生隻是普通的朋友關係，我對天發誓！”
三姑六婆的問題層出不窮，季小白幾乎要尖叫而逃，幸虧三姑六婆們台經過她還算是手下留情的，見沒能問到些什麼便放過了她。
眼前隻有李婆婆一個了。
“說好來我家吃飯，我飯菜都弄好了，你這孩子怎麼又害羞了呢？”李婆婆想起自己忠厚老實的大孫子，“是不是怕看到大山不知道說什麼好呀？哎！我說你們這些小年輕，小的時候好得同穿一條褲子，還一起睡過，長大了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