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九，江城警方讓季小白到警局一趟，季小白匆匆趕過去，沒多久，徐戰驍也來了。他還是昂著下巴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季小白瞪了他一眼，冷笑，李大山說警方不會瀆職，那麼就是一定查到了梅左對那人動手的證據了！
警方讓雙方都進入了會議室，季小白一看這情形不對啊，根本就不像是查案子，看起來更像是在做民事調解？
“警官同誌，我們這樣子，好像不太合程序吧？”季小白說。
負責調整的同誌看了季小白一眼：“法律意識挺強，不過，小姑娘，你對徐戰驍先生所提起的控訴，我們已經詳細走訪過了，所有的證據都證明，徐戰驍先生本人及其手下都跟吳波波車禍身亡一案無半絲關係。”
“可是在事發現場，明明有人拍到了梅左跟波波起爭執的照片！”季小白不相信，怎麼可能？照片上的人她一眼就看出來了，就是梅左沒有錯！
警方拿出了兩段視頻分別播放，其中一段是吳波波出事前半個小時的影像，另外一段，是吳波波出事時的影像，兩段視頻放完，季小白沉默了。
吳波波出事的時候，梅左正在江城出入境辦理某些簽證，由於當天人多，他還排了將近半個小時的隊。而季小白提供的那張照片上的另外一位主人公也找到了，是吳波波的表哥，叫張揚。當天他們就過年相關事宜起了些爭執，不過這位張揚跟吳波波分別之後就立即駕車去別的市了。
“那，如果不是梅左，那會不會是張揚？”
“調查過了，沒有證據指向張揚。”警官看向季小白，“季小白，我理解你身為死者朋友的心情，但請你相信警方，請你相信法律。”
警官很快走掉，季小白坐在椅子上，還是呆呆的，她從來沒有懷疑過肖立行的話，包括那張圖片——也許，他也隻是出於好心想要提醒她一下呢？
“季小白。”徐戰驍坐在她對麵淡聲開口，“警方還了我清白，你，必須向我道歉。”
季小白繃緊臉，沒作聲，她還是不相信，徐戰驍與肖立行之間，她下意識地相信肖立行。
徐戰驍站起來，像睥睨蒼生的神，“這是最後一次！”
徐戰驍帶著薄怒離去，季小白在他走後才走出警局，外頭的太陽有些大，她卻攏了攏身上的薄外套，感覺有些冷。
“小白姐！”
季小白尋聲望去，見是吳清清，以及吳清清的父母。
“阿姨，叔叔，清清。”季小白問，“你們怎麼會來這裏？”
吳媽媽盯著季小白怨恨地道：“季小白，波波已經死了，你到底想要做什麼？！為什麼還要讓事情引到張揚那裏去？！你存心想要我們家不好過是不是？！”
“阿姨，我隻是懷疑波波不是意外，我隻是……”
“警方都說了是意外你為什麼還要到處找麻煩？還嫌我們不夠難過嗎？！季小白！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季小白臉色煞白，她沒有安什麼心，她以為連她一個同學都能對這樣的意外產生疑問，做為家屬的吳家人，應該更加懷疑才對的，可是現在……
“阿姨，我什麼心都沒有安。我就是怕，怕波波不是出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