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一連打了三次，季小白才接起，“陸離學姐，怎麼了？”
陸離約她見麵，季小白拒絕了：“抱歉，我現在不方便。學姐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掛電話了。”
“別！”陸離在電話裏大叫，“小白，算了求你，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季小白一愣：“什麼意思？”
“R&C海城分區經理，是我哥。”陸離在那邊哭，“小白，我哥已經知錯了，都是因為那個女人的錯，我哥太喜歡她了，所以才會做下那樣的事，小白，你能不能撤掉我哥的黑名單？”
回想起那個男經理的樣子，好像是跟陸離有那麼幾分相像，季小白抿了抿嘴，沒有立即答應。
陸離在那邊求了她很久，末了痛哭失聲：“小白！你就放我們一條生路吧！我哥要是沒了工作，我就要退學了，我媽的藥也要停了！小白，你也是有媽媽的人，你·媽媽也病了對不對？”
“請你將心比心替我們想一想好不好？”陸離哭著求她，“是，我哥是做錯了事，可他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他不應該受這樣的對待啊！小白，請你放過我們吧！”
季小白想到了自己的母親，如果媽媽因為沒錢而停掉了藥，那做為女兒的她，一定會羞愧自責至死，更何況，陸離的哥哥一個人要負擔三個人的開支，還要給他母親治病……
“你別哭了，我先給你打錢過去，你把阿姨的藥先拿回來吧。”季小白低聲說，“別的，我也幫不了你，我隻能盡量試試。”
陸離千恩萬謝，季小白萬般不是滋味。
晚餐的時候，季小白跟徐戰驍提了提這個事情，徐戰驍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吃過飯，她又問了一次，徐戰驍的臉色便不太好看了。
“愚蠢的善良，隻會害慘自己。”徐戰驍沉著臉，“我的女人，不需要用這種善良去討好別人。”
“我不是去討好別人。”季小白解釋，“你記得陸離吧？就是跟我一起住過1203的室友，那個男經理是她的哥哥，她哥哥一個要養他們三個人，她老媽又病了，每個月都要一兩千的醫藥費，徐戰驍，我也有媽媽，如果我媽媽……”
“與我何幹？”徐戰驍臉色更難看，“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
“這個代價也太高了一些。”季小白皺眉，“徐戰驍，他今天下午被梅右嚇壞了，又丟掉了工作，這個教訓已經夠了。”
“再說了我也沒受什麼損失。”季小白拉了拉他的衣服，聲音壓得更低了些，“你就當再幫我一次好了。”
徐戰驍不理她，季小白提了幾次他都不作聲，也有些生氣了，徐戰驍從小到大都生活無憂富足，他怎麼會了解到世間的疾苦？
“徐戰驍，那我給他打錢去！”季小白脖子一梗，“不管你高興也好不高興也好，我總不能讓他們老媽停藥！”
“好啊，那先把我的錢還我。”徐戰驍拿出清單，“一條魚五十塊，你總共給我做了十五條，一百八十萬我看看要做多少條……”
“徐戰驍！”季小白打斷他，“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現實？！”
“季小白，適可而止。”徐戰驍拂袖而去。
季小白沒有辦法了，錢是徐戰驍的，她沒有資格去動人家的錢，思考了很久，她打電話給陸離，“陸離學姐，很抱歉我……什麼？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