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柔詞窮。
季小白意興闌珊，揮了揮手，要送客了：“兩位，這裏不是曼陀羅山莊，請你們回吧，給大家都留點麵子，畢竟以後還是要打交道的。”
徐夫人拂袖而去，臨去之前，她用無比冰冷的眼神死死鎖著季小白，季小白在這樣的眼神底下差點就站不穩了。
那幫人離去之後，姚朦神色複雜地現身：“季小白，你竟然敢頂撞徐夫人。”
“我不管她是誰，誰罵了我，我就要罵回去。再說了，我就是不頂撞她她就會放過我嗎？”季小白笑，“不會，她不會放過我。特別是林以柔，她恨不是殺了我。”
姚朦沉默了，之後問她為什麼要跟徐戰驍在一起，季小白想了想，半真半假地道：“為了錢啊，身份啊，地位啊。”
然後她抬頭，看到徐戰驍就站在不遠處，臉色陰鬱。
季小白一愣，心底突然鈍痛了一下，她脆生生地喊了聲驍爺，笑容滿麵地迎了上去：“爺，你回來了！”
徐戰驍在她靠上來的前一秒移動了腳步，季小白一怔，知道他肯定是誤會了。
“驍爺，你今晚想吃什麼？魚丸粗麵還是炒菜？”季小白跟上去問。
徐戰驍一個眼神也懶於給她，直接回房，碰一聲把門關上，將她關在了外頭。
季小白知道徐戰驍一定是聽到了剛才的話並且誤會了，她咬唇想了許久，決定還是不解釋。
她沉默著給他做魚，今晚做的魚羹，她很用心去做的，看著就很有食欲，再搭配其他的菜，今晚的菜式還算不錯。隻是徐戰驍一直到吃完了都沒有出聲，季小白也沉默，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詭異。
吃過晚飯，季小白在樓下小花園散步消食，她時不時抬頭望向窗口，都能隱約看到一道修長的人影隱約在窗簾後，可當她想要認真去看的時候，那裏又什麼都沒有了。
晚上八點，她上樓，徐戰驍下樓，兩人擦身而過，季小白的心突然驚了一下：“徐戰驍！”
她返身下樓跑到他跟前攔住他去路：“你在生氣。”
徐戰驍沒有看她，隻給了梅左一個眼神，梅左心領神會，幾個呼吸間便將季小白拎起來扔到一邊。
“徐戰驍！”季小白在後頭大叫，“你什麼時候回來？！”
徐戰驍沒有回答她，保姆車劃出一道流暢的線條如水般滑開……
季小白一直等到晚上十一點都沒有等到徐戰驍回來，她跑去洗澡，洗澡出來又等了一下，直到淩晨一點鍾，她撐不住了。
第二天醒來，床的另一邊是空的，季小白伸手摸了摸，又聞了聞，並沒有他的氣息和溫度。
徐戰驍生氣了。
因為昨天的小玩笑。
“姚小姐。”課上到一半，季小白看向姚朦，“你說，昨天徐戰驍要是聽到了我跟徐夫人說的話，他會不會很生氣？”
姚朦幸災樂禍地笑：“那我恭喜你，你觸到了大多數男人的底線。”
底線？是這樣嗎？但她覺得，當時她要是求徐夫人的話，那才是觸碰了徐戰驍的底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