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花陽,肖立行的保鏢。
季小白轉身就逃,但又怎麼逃得掉?
花陽很快就將她抓住,她被帶到暗巷裏,花陽惡狠狠地問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我被趕出來了。”季小白雲淡風輕,“徐戰驍脾氣古怪得很,我遲早會被他殺死。”
“先生對你寄望很大!”花陽沉著臉,“季小白,別想著跟我們玩什麼花樣,你玩得起,你·媽媽玩不起!”
“我知道!你們不用老是威脅我!”季小白大叫,“回去告訴你們先生,我為了我的媽媽什麼都願意做!你們不要老是出現在我麵前!”
花陽揚手就給她一巴掌,季小白臉上一麻,巨大的痛瞬間從臉上傳到心上,那是一種撕裂的痛:如果徐戰驍還在,如果他還在,花陽根本就動不她!
從暗巷出來的時候,季小白半邊臉是腫起來的。連續兩天被人虐打,季小白的身體快要吃不消了,屈辱,無望,兩種情況同時湧上心頭,她無助地蹲在路邊。
車子一輛接著一輛駛過,揚起的灰塵撲了她一頭一臉,季小白在漫天的灰塵裏站起來,她向前走了一段,向路邊的小店老板借用了下洗手間,出來的時候,臉上的灰塵已經沒有了,隻是腫起來的那一塊,依然很明顯。
“小姐,你的臉怎麼了?”老板從冰箱裏拿出來一塊冰塊,找了個袋子裝起來,“先拿冰敷一下吧,你們女孩子不都最愛惜自己的臉嗎?”
季小白接過冰塊往臉上敷,冰涼的氣息沁進高腫的臉頰,感覺要舒服多了。
“謝謝。”季小白很快就退出來,她怕自己呆得久了,會連累那位好心的老板。
好心的老板硬是塞給她幾瓶水,一路搖著頭看她走,季小白不敢回頭,怕自己一回頭就會落淚,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感受到路人的溫暖了。
太陽慢慢偏西,天漸漸變黑,季小白坐在公園裏,完全走不動了。她還沒找到可以落腳的地方,偌大的海城,她發現自己竟是舉目無親!
“嗬嗬……”她輕笑出聲,看著從麵前走過的第十對情侶,露出了嘲諷的笑容。
她的笑容太冰,讓人看了總覺得有些嚇人,季小白已經不止一次聽到路過的情侶對她的猜測,有說她失戀的,有說她遭到家暴的,有說她是離家出走的,還有的說她是吸食了某種東西的……
各種各樣的說法都有,季小白隻是保持著那樣的笑容,從入黑一直呆到夜深。
公園已經不安全了。
季小白打算潛回學院去,哪怕是在學院的大操場坐一宿也比在外頭的公園要安全一些,她打定了主意便往學校方向走,走出一段,她聽到身後有腳步聲響起,一開始她沒放在心上,以為隻是同路。
隻是後頭那腳步聲越來越可疑,她走快一些,後頭那人就走快一些,她走慢了,後頭那人也走慢一些,季小白反複這樣走了兩三次,後頭那人一直跟著她。
她被跟蹤了。
新聞裏各種女孩子深夜被尾隨被跟蹤的社會新聞一條一條地出現在她的腦海,她緊張,她害怕,可是夜越來越深,路上的行人都看不到了,身後那人依然不緊不慢地跟著。
季小白加快了腳步,後來幾乎是跑起來了,可後頭那人也一直這樣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