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第一次被翻牌，差點就歡喜得暈過去，李小婉不以為意，陳珍珍空有其表，就算今晚送過去，估計也不會有第二次這樣的幸運，再說了，她確信季小白一定不敢做小動作的。
名單已出，一家歡喜幾家愁，站在紅樓前目送李小婉和陳珍珍離開，季小白突然覺得很可笑。她現在好像一個老鴇，每天費盡心機替那個人物色最稱手的女人，這幾個晚上她雖然每天晚上都還是被他抱著睡，但意義已經不同了。
她隻是季小白，隻是他眾多女人裏的一個而已。
稍晚一些，梅飛過來將季小白接了過去，這番舉動著實是看懵了紅樓那群人，陪夜和守夜的人選已經選定了，梅飛過來將季小白接走，到底是幾個意思？
“梅飛，爺有別的吩咐嗎？”季小白低頭，“今天陪夜的，是從來沒有被翻過牌的漂亮女孩，才十八歲，清清白白的小姑娘。”
“爺應該會很滿意。”她補充。
梅飛側頭看她，眼裏盡是不解：“我以為你會吃醋。”
“我沒資格。”季小白平靜地說，“我隻是她們當中的一個而已，隻不過驍爺對我稍顯跟別人有些不一樣罷了。”
“不過也是一件他隨手可得隨手可扔的玩物而已。”
又是這樣的玩物論。
梅飛挑了挑眉，沒接話。季小白似乎永遠都不會承認，爺對她的關心、喜愛與寬容，遠遠超過了他們這一群從小陪伴他側的小夥伴。
電瓶車很快將她們帶到了海邊，這個時候的海麵，映照著一輪紅色的太陽，紅紅的雲朵與紅紅的海麵連成一片，水天相接，一眼看不到邊。
果然，在海邊看日落和在其他地方看日落是不一樣的。
徐戰驍背對著她站著，霞光披在她的身上，她看見他的側臉，完美，溫暖，正如天邊的那輪落日。
“驍爺。”季小白收回驚歎的視線，在他身後垂首，“您請吩咐。”
徐戰驍不說話，隻招手讓她前去。季小白上前幾步，徐戰驍向後伸出的手，順勢便搭在她的肩上，力度不輕不重，姿態親密無間。
一如之前一樣。
季小白鼻子莫名一酸。
“我在這裏，看了二十五年的日出日落。”徐戰驍突然開口。
“季小白，你是第一個，陪我看過日出，也看過日落的女人。”
季小白愕然側首，他說什麼？
“也是最不識好歹的女人。”徐戰驍低首，如電的眼神緊緊鎖著她的，不容她退縮，“我要懲罰你。”
季小白嚇了一跳，下意識就要掙脫出他的懷抱，然而徐戰驍的下一句話，讓她完全不敢動了。
徐戰驍說：“你忤逆我一次，我就讓你·媽媽吃一點苦頭。”
季小白僵在那裏，臉色煞白。這一次，連徐戰驍也來威脅她了嗎？
“好的驍爺。”季小白低首，平靜地說，“您有什麼吩咐嗎？我全部都可以做到。”
這樣乖巧沒棱角不反駁的季小白讓徐戰驍更加不悅，他注視著她，命令她抬起臉來：“在這裏，取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