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對不起，上次我騙了你。”季小白一邊替媽媽抹身體，一邊認錯，“那個徐戰驍啊，其實不是我學長，他是一個很霸道的男人呢！你女兒我正在跟他談戀愛。”
“你說戀愛幸福不幸福？”季小白停下來，笑了，“媽媽，你看看我的笑容就知道我幸福不幸福了。”
然而床上的人依然一動不動，她一直睡著，一直睡著。
距離手術完成已經一個星期了，除去不能自主呼吸之外，她真的就像隻是單純的睡著了一樣。季小白每天都親自替她抹身子，替她按摩手手腳腳，昨天還在好幾個人的幫助下，推著媽媽到樓下轉了一圈。
媽媽閉著眼，可她感覺得到，媽媽是喜歡太陽的。
徐戰驍在門外，聽著裏頭的動靜，點起了一支煙，隨即又捏滅。
梅右從電梯出來，臉色凝重，他低聲向徐戰驍報告情況，徐戰驍聽完，隻是沉默。
“華漫天，是太和人才市場的幕後老板？”徐戰驍凝眉，“還有別的發現沒？”
“有，但是不多。”梅右實話實說，“見過華漫天的人不多，陳安算是霖市唯一一個，據陳安回憶，當時華漫天戴著麵具，用了變聲器，他的幾個手下同樣也戴了麵具。”
“麵具，麵具殺手？”徐戰驍突然想起前幾年的一則新聞——霖市公安廳廳長遇害案。
梅右一愣：“爺的意思是？”
“查五年前霖市公安廳長遇害案。”徐戰驍下令，“另外，肖立行還沒蹤影？”
“三天前有人在珠市出入境處看到過他們，估計已經出境了。”梅右低頭，“屬下辦事不力，請驍爺——”
徐戰驍擺手，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太久，他們之所以失去先機，是因為從來沒有將肖立行當成是對手或是敵人，因為他還不夠資格，上竄下跳的時候，就像一隻小醜。
卻不想這隻小醜跳著跳著，居然差點戳到了他的眼睛！
“既然他出去了，就別再讓他回來。”徐戰驍微笑，“他要回來，你就將他送到牢裏去。”
梅右點頭：“李大山調查王美琪的案子已經有眉目了，確實跟肖立行有關，等到法院那邊定了案，那邊自然會有國際刑警接手調查。”
徐戰驍嗯了一聲。
肖立行隻是一個小醜，華漫天才是那條躲在暗處時不時出來咬他幾口的毒蛇，他必須要把這個人找出來，然後，毀之。
季母很快轉移到更高級的病房，無菌病房，每天的費用都以萬計，季小白一開始不肯，但徐戰驍堅持：“這裏更易於她醒來。”
事情牽扯到母親的身體，季小白便放棄掉自己的原則，她接受了徐戰驍的所有安排，包括他花重金聘請的兩個高級護理人員，她知道，自己除了對媽媽有感情之外，別的任何事都不及她們兩個做得好。
去無菌病房看過母親，季小白向徐戰驍道謝：“驍爺，謝謝你。”
“明天回曼陀羅山莊。”徐戰驍說，“最快也要五天。”
他看進她的眼底：“你跟我去。”
季小白回頭看了看母親的病房，為難的搖頭：“抱歉驍爺，我想在這裏等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