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徐戰驍，我不是……”
“你羨慕她們。”這是肯定句，徐戰驍危險的眯起眼，她軟聲求饒的樣子，讓他感到快意。
不知過了多久，他所有的攻擊全部停止，他的身體得到了滿足，心卻沒有任何歡愉，他的心空空落落的，甚至在抽痛。
季小白仍被他抱著，鼻端仍是他清冽獨特的氣息，但她的心啊，早已千瘡百孔：“徐戰驍，你幹脆殺了我。”
“殺了你？那多便宜你。”徐戰驍挑起她的下巴，“你愛他，卻不得不在我身下取悅我，痛苦嗎？刺激嗎？”
“他有我好嗎？他有帶給你這樣的刺激嗎？”他湊近她的耳朵，語氣輕佻而殘忍，一刀一刀的在她心上淩辱：“他有像我這樣玩你嗎？”
季小白緊緊咬著唇，她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從徐戰驍嘴裏說出來的，“你最好殺了我……不然，我早晚會離開這裏！”
“打斷你的腿，打斷你的手，割掉你的舌頭……”徐戰驍將手收回來，眼神很冷，“這樣，你怎麼跑？”
季小白閉上眼，突然笑了：“你說得對，我羨慕她們。”
徐戰驍盯著她，看著她流淚的樣子，又恨又難過，然而他抿著唇，用力將她推離大床，咚的一聲，她被他推到了床下。
“賤！”他恨恨的說。
季小白被推到床下，她順勢滑到了床底下，她抱著自己，狠狠抹去臉上的淚。
季小白，不許哭——季小白命令自己。
徐戰驍大概是睡著了，季小白沒再聽到他的聲響，她在等他離開。徐戰驍並沒有立即離開，他就睡在床上，呼吸綿長。
季小白從床底爬出來，站在床邊，看著熟睡的徐戰驍，突然伸出手去。
她手微涼的手指輕輕描過他的麵部輪廓，描過他的眉眼，鼻子，嘴唇……每一寸，都是她喜歡的模樣，她凝視著他，眼神溫柔，但又悲傷。
突然他動了一下，季小白連忙抽手，重新撲倒在床下。
這一晚，他們一人睡在床上，一人睡在床下，兩個人都睡得很沉，夢裏，卻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夢中人那張清晰的臉，慢慢變得模糊，直到消失不見……
天亮了，季小白睜開眼，她一動不動。
徐戰驍洗澡，徐戰驍刷牙，徐戰驍穿衣服，徐戰驍拉開門，走了出去……他做每一樣事情的樣子，她閉上眼，都能想像得出來。
房間一片安靜，季小白爬起來，將窗戶打開，她探頭出去，看見徐戰驍從容離開的身影，以及王小雅癡癡的樣子。
花了一個小時把自己和房間都收拾好，王小雅就來敲門了，她站在門外，看著季小白微白的臉，一臉關切：“小白姐，昨天晚上你沒睡好嗎？怎麼臉色這麼差？”
季小白摸了摸臉，臉上果然不再光滑平整，而多了好幾顆痘痘，她笑了一下，顧左右而言其他：“是有什麼新的工作安排嗎？”
“驍爺說，讓你陪T小姐去馬場。”王小雅低聲，“你真的沒事嗎？要不你請個假，我陪T小姐去就好了。”
徐戰驍既然下了這樣的命令，她就是病在床上起不了身，那也得讓人抬著過去的，在她的世界裏，他是她的皇，她一直記著。
T小姐穿了紅色的騎馬裝，年輕漂亮，熱烈得像一團火。季小白陪著她到馬場，徐戰驍一身黑衣黑褲，他背對她們，季小白想像著他此刻的情緒，應該是皺著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