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傭的後事聽說辦得很隆重,梅西姑姑派了兩名得力傭人以曼陀羅山莊的名義前去吊唁,現場還給了女傭的家人一筆錢,女傭家人感激涕零,逢人都說曼陀羅山莊有人情味。
季小白情緒低落,一個月時間,她見證了兩次死亡。
生命真是脆弱,誰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到。
“我們去大草原的湖邊,看候鳥飛回來……”
優美的旋律打斷了季小白的思緒,她把手機撈起來,也沒看是誰就滑下接聽:“喂?”
對方沉默。
季小白一連喂了三聲對方都沒有回答,正想把電話掛掉,那邊傳來了聲響。
“丫頭,是我。”
季小白睜大眼:“肖立行?!”
“沒錯,是我。”對方陰沉的笑,“怎麼?好像很意外的樣子。”
季小白捂住嘴,胸口不停起伏,徐戰驍說過肖立行已經被收押了,至少要判一年半的刑,可現在他怎麼能給她打電話?!
“哦,好像我沒告訴你,檢方證據不足,我被當庭釋放啦!”肖立行說,“丫頭,你高興嗎?我要來接你了,你會跟我走的吧,對吧?”
“你做夢!”季小白狠狠掛掉電話,母親死了,不管是誰都無法再威脅她了!
隻是掛掉電話之後,她的心更加不安起來,仿佛有些什麼不好的事即將要發生。
徐戰驍從外頭回來,神色不穩,他找到季小白,看見她臉上的驚疑,“肖立行被釋放了。他是不是給你打電話了?”
季小白點頭,又搖頭,徐戰驍眯眼,突然心很累,他雙手緊握,又放開。
將她拉進懷裏,徐戰驍埋首於她脖頸處輕輕廝磨:“……不許接他電話!”
季小白點頭,又搖頭,徐戰驍生氣,一把將她推開,大步走開!
這一晚,徐戰驍徹夜未歸,季小白一個人睡,翻來覆去無法成眠。
次日一早,季小白醒來,徐戰驍在房間裏換衣服,她連忙別開眼,“驍爺,早。”
徐戰驍沒作聲,換完衣服就走了,季小白直到中午才發現他不在莊園裏,她去問梅心,“他去哪裏了?”
“與肖立行決鬥。”梅心冷淡回答,“這不是你最期待的嗎?你多厲害啊,連驍爺這樣的男人都為你瘋狂。”
季小白沒理會梅心的嘲諷,繼續問:“他在哪裏?”
“大概是海城。”
“備車。”季小白拔腿就跑,“我要去海城!”
車子駛出海曼島,梅心斂容,神色不穩,“你想好了?”
“想好了。”季小白點頭,“梅心,你隻管把我送到徐戰驍麵前,別的你別管。”
梅心眯起眼,笑了,她不會把她再送到徐戰驍麵前的。
車子駛入海城城區,梅心方向盤一轉,向城區的另一片開去,一個多小時後,季小白下車,梅心油門一踩,車子絕塵而去。
麵前是一扇老舊的木門,裏頭有聲音傳出來,季小白猶豫著推開門,門開的那一刹那,她的臉色馬上變了。
屋裏沒有徐戰驍!
屋裏隻有肖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