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回京都，一路無話，季小白一直坐在離他最遠的地方，一語不發，她沒有忘記，他說她髒，他說她永遠都洗不幹淨。
老爺子還沒下班，徐夫人出門未歸，季小白鬆了口氣。
她還沒有做好跟徐家人朝夕相處的準備，如果天天都不用跟他們對上的話，那該多好。
季小白與徐戰驍在正屋一直等到老爺子下班，陪他吃過宵夜才回房，房門一關上，兩人在老爺子麵前相親相愛的假象立即卸去，徐戰驍甩開她的手，拿起衣服去浴室。
浴室裏是嘩嘩的水聲，浴室外的季小白有些煩惱，裝恩愛什麼的，真的很累，今天晚上她還可以用暈機來掩飾自己的異樣，明天呢？後天呢？接下來的每一天呢？
哢嗒一聲，浴室的門打開，徐戰驍探出頭，冷聲道：“你先出去。”
季小白不明所以，愣在那裏沒動。
徐戰驍便出來了，赤身祼體的那種。
季小白啊了一聲，臉色迅速爆紅！
“嗬……”徐戰驍在她麵前站定，“裝什麼裝？不認識它？”
季小白緊閉雙眼，雙手僵硬的垂在身側，一動不動：“你你你你快穿衣服！”
眼裏閃過一絲戲謔，徐戰驍向後退了數步，過了一分鍾，他騰的開口：“睜眼。”
以為他已經穿上衣服，季小白睜眼。
他的昂揚驕傲的衝進她眼簾，她一愣，臉又紅了，“你，你為什麼……”
“真是一個失敗的演員。”徐戰驍走近她，“裝都裝不像。”
“我希望你記住，你隻是我的玩物，我不會對一個玩物動感情！”
季小白臉上血色盡褪，慢慢的，她恢複了平靜，低聲應道：“是的，我會記住，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這一點。”
這一晚，兩個人都輾轉難眠，卻都假裝安睡。
夜，變得漫長又煎熬，終於得到天邊的那抹魚肚白，兩個人都鬆了口氣。
季小白去跑步，這一年多來她愛上了這項運動，繞著徐家莊園跑了三四圈，整個人都精神抖擻。
徐戰驍從樓上下來，兩人擦身而過，彼此都沒有停留，像兩個陌生人一樣。
陪老爺子吃過早餐，徐戰驍跟著老爺子一起走，季小白沒有問他去哪裏，幾時回來，倒是徐戰驍上車之前，抱著她親了一口：“晚上等我回來。”
季小白臉一紅，老爺子的笑聲爽朗傳來：“小白啊，別聽他的，在京都有朋友的話就跟朋友出去喝喝茶，豪門的生活就是這麼無趣，你呀，要懂得替自己找樂子。”
季小白紅著臉點頭。
目送著祖孫二人離開，季小白回屋，約了容十六去喝茶，正要出門，徐夫人來了。
“要出去？”徐夫人看起來很親切，“需要我派司機給你嗎？”
“不用。”季小白拒絕，“我自己會開車。”
徐夫人眯眼看她：“聽說，你把王小雅趕走了？”
“是。”季小白直言不諱，“我辭退一個傭人而已，徐夫人也要過問嗎？”
徐夫人的氣息，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