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他的母親,一個從小到大都將他漠視的人。這樣的人,又怎麼會真正為他著想?
徐戰驍自嘲的勾了下唇,淡淡開口:“我拒絕。”
“你就不怕她成為炮灰?”
“我自己的女人,有足夠的自保能力。”徐戰驍站起來,“你最好安分一點,不要插手我的事,否則……”
“否則如何?你要跟大眾說你要跟我脫離母子關係嗎?”徐夫人也站了起來。
兩母子各自陰沉著臉瞪著彼此。
徐戰驍率先移開視線,不是他不敵,而是,他連看她一眼都覺得多餘,一個在他生命裏連路人的角色都算不上的人,他又怎麼會把精力放過去?
母子連心,血脈親情,於他來說簡直就是笑話!
徐夫人被轟走,溫雅急急跑上來,“驍爺,您胸口又疼了?快吃點止疼藥!”
徐戰驍將她推開,臉色灰暗:“離我遠一點!”
溫雅一窒,徐戰驍已經扶著牆回房。
徐家母子的明爭暗鬥進入白熱化,另外一邊的季小白,心情越來越平靜,除了一空下來就會想起他之外,大部分的時候她是不會想他的,這真不是什麼好兆頭,如果有一天她不再想起他了,那麼她留在華國的意義,又是什麼?
“怎麼回事?”小方跑進來,手裏握著份報紙,“這上麵都說你要被‘天道’當成炮灰送去伊國!”
伊國?那個常年戰亂的國家?
季小白笑了:“查到出處沒有?”
“好像是徐夫人放出的消息。”小方抓了抓頭,“她是你婆婆,我們要不要……”
“她不是要見我嗎?通知她,今天下午三點半,文化公園見。”
下午三點半,季小白準時出現,徐夫人已經等了一會了,見到季小白時,她還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我討厭不守時的人,季小白,你真的從頭到腳都讓我無比厭惡!”
“所以徐夫人來見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季小白優雅的坐下來,順便點了份小布丁,“這麼委屈自己,可不是徐夫人的作風啊。”
徐夫人眉頭一皺:“你是‘天道’的人,怪不得沒死,真是命大!”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所以接下來,我會很幸福,和你的兒子一起。”
像是故意要氣徐夫人一樣,接下來的時間,季小白總會提到一些與愛情、快樂、幸福、滿足有關的詞語,她看得出,徐夫人一直在隱忍,盡管她快要忍不住了。
“不如我們來做個交易。”季小白優雅的笑,“據我所知,式爺直到現在仍然不能原諒你當年悔婚的行為,我……”
“季小白!”徐夫人像被蟄到了一樣一下子跳了起來,“誰讓你查我的?誰給你的膽子查我?!”
“式爺啊。”季小白慢慢悠悠的,“我們式爺不過給你幾張照片和幾句似是而非的話,你不會就此以為他對你餘情未了吧?徐夫人,你都這麼老了,‘天道’裏的女人哪個不比你年輕貌美善解人意?”
徐夫人被戳到傷處,不住的喘息。
季小白看見她這樣,不由得有些同情。
徐夫人自然是不知道自己有病的,而且病得不輕,她總認為有問題的是別人。當年她悔婚,她也能把事情推脫到程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