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從季小白的臉上迅速褪去。
她沒有想過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被他發生那件事，她想跟他解釋些什麼，又不知道解釋些什麼，她隻能慌亂的喊他的名字：“徐戰驍……徐戰驍……”
徐戰驍心沉如冰：“你說，我聽。”
季小白不知道說些什麼好。說是因為不確定他是否真的愛她？是因為不想他們的孩子在無愛的家庭裏長大？還是說，不想讓他們的孩子變成另外一個徐戰驍或是另外一個季小白？
她說不出口。無論於他，還是她，她的那些理由，都是揭開他們彼此心靈傷疤的刀子。這把刀子可以是任何一個人握著，卻唯獨不能是她。
“我……對不起。”季小白落淚。
徐戰驍眼中最後一絲希望之火頓時熄滅，他點頭，哦了一聲。
氣氛一度停滯。
“吃好了嗎？”徐戰驍突然問。
季小白呆呆點頭：“吃好了。你呢？”
“沒有。”徐戰驍重新拿起筷子，像他們之間從來沒有發生過不快一樣，他慢慢的、優雅的將餘下的食物全部吃光。
“真好吃。”徐戰驍拿出手帕拭嘴，“下次，我們還來。”
他分明一點生氣或是在意的跡象都沒有，季小白的心卻沉到了穀底，她知道自己一定傷到他了，可是，她要怎樣說才不會對他產生二次傷害？
“好，我們下次還來。”季小白臉色更蒼白。
在人們詫異的眼神裏，季小白跟在徐戰驍身後，驚惶離去，回去的路上，徐戰驍對她依然溫柔，笑的次數比往日還要多，可季小白就是覺得，這一次，事情大條了。
回到家，徐戰驍陪她看了會電視就去書房，季小白在外頭站了好久，也沒敢敲門進去，她不知道一門之隔的裏頭，他在做些什麼想些什麼，她更不知道，一旦推開了這扇門，她又能說些什麼。
書房的門無聲無息的從裏麵拉開，徐戰驍清冷淡然的臉躍然跳入她的眼簾，“怎麼站這裏？”
“哦！我就是想提醒你不要太累……”季小白低下頭去，“我先回房了！”
一道力道將她拉住，她訝然的抬頭，望進他的眼底，那裏麵，跳躍著一些她所不熟悉的隱忍，以及痛楚。
淚就這麼落了下來，她嗚咽出聲，哭倒在他懷裏。
她被他抱回房，他親吻她，輕輕的柔柔的，如雪白的羽毛落在平靜的湖麵上，她臉上的淚水也被他吻幹，當他進入她的時候，她閉上眼，勾起唇，眼淚卻流得更凶……
這一晚，徐戰驍一直纏著她要了五六回，最後一次在她體內釋放的時候已是第二天的早上，她渾身無力的躺在那裏，半瞌著眼看他，他慢慢騰騰的下床，穿衣，然後走出房間。
一室的安靜，孤獨、委屈和愧疚，同時纏了上來，她被它們纏得差點喘不過氣，明明困得要死，閉上眼，怎麼也睡不著。
就幹脆起床去跑步，出了一身汗，心情也沒有那麼難受了。
溫雅迎上來，笑容清雅動人：“少夫人，原來您是去跑步了，剛才驍爺還在問你去哪了呢！”
擦了把汗，季小白眼神微閃：“他呢？”
“驍爺在書房呢。”溫雅在她後頭邊走邊說，“對了少夫人，那種藥你不要再吃了，對身體不好，不是在備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