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白在大街上搖搖晃晃的走,誰也不許靠近,徐戰驍在後頭失魂落魄的跟,心如刀割,她不會知道,當她說出討厭他的那句話時,他的心到底有多痛。他沒有愛過人,隻跟她一個女人認真的相處過,二十幾年來的孤獨養成了他的易怒與不安。
他隻能靠命令或是強迫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他真是一個可憐的人,徐戰驍悲哀的想。
大街上那麼多的人,即使前方有保鏢們開路,季小白還是時不時會撞到一兩個躲避不及的行人,徐戰驍在後麵看得心驚膽顫,幾次跑上來要拉她,都被她一手推開:“讓開!”
她眼裏誰也看不到,酒精已將她整個理智奪去,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暴走。
突然她腳步一踉蹌身體一晃,徐戰驍閃身上去,一手將她扶住:“你喝醉了,季小白。”
季小白這一次沒將他推開,她嚶嚶的哭著,一開始很小聲,後來很大聲,從大街到別院,她哭了一路,徐戰驍的耳朵也被荼毒了一路。
將她抱回房間,徐戰驍整個人都快殘了。
梅左拿藥膏進來,心疼不已:“爺,您先上藥。”
徐戰驍這才覺得臉上生疼,那是回來的路上被她亂拳打到的,左臉腫了,眼角有些青黑,梅左表示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憋屈的驍爺,心疼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要哭出去哭。”徐戰驍胡亂的抹了兩下,把藥膏扔回去,“別到我麵前來。”
“爺,您太辛苦了……”梅左低下頭,“要不,換一個人當少夫人吧,一個乖一點的,聽話一點的,你指東她不會往西的,多好。”
徐戰驍動作一頓,一拳砸過去:“要不驍爺也換一個人當?!”
床上的季小白又不安分了,徐戰驍端來水替她抹臉抹身體,梅左不忍再看下去,抹著淚出了房間。
“驍爺太辛苦了。”梅左給梅深打電話,“你回來,我跟你換換,我忍不下去了……”
——
宿醉的感覺果然不是很好,她一睜眼就知道自己又犯了一下原則性的錯誤,她居然是將徐戰驍壓在身體底下的,兩個人都衣衫不整!
想悄悄的起來跑掉,才一動,徐戰驍就醒了,一把將她抱住,用力將她往胸膛上壓:“又想跑?”
季小白沒作聲。
“昨天晚上,你又強了我。”徐戰驍嘴角是腫的,臉也是腫的,“我反抗過了,沒辦法。”
季小白沉默。
“季小白,我們好好談談,我知道你隻是單純的不想跟我說話。”徐戰驍歎氣,“顧妍的事,我現在可以給你完整的解釋。”
“在進入我們房間之前,她就已經被人動過了。”徐戰驍牢牢抱緊她的腰,晨間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有些癢癢的,她有些難以自恃。
“我一躺下,她就撲過來了,我推她,那些青黑的傷痕就是我打的,但我太醉了,程天衝進來的時候,正好被她反撲過來。”徐戰驍盡量將語言精簡,“小白,對不起!”
記憶中,這是他第一次跟她道歉,季小白靜靜的聽著,縱然麵無表情,心情卻是複雜的。怎麼辦呢?他隻要說不是他做的,她似乎就能馬上原諒,可是他呢?他為什麼總不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