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煙哽咽。
季小白一直陪在顧煙身邊,幸好她的那些極品親戚沒有來鬧,將顧家二老安葬到墓園,季小白親自將顧煙送到新住處:“顧煙,你聽著,從今天起,你必須要更努力。我能幫你的畢竟有限,想要達到什麼樣的高度,想要過怎樣的生活,全憑你自己。”
顧煙含淚點頭,季小白能幫她到這個程度,她已經很感激了。
十四歲的女孩一夜長大,她抹去眼淚,作著保證:“季小姐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和爺爺奶奶失望,也不會讓自己失望。”
“我顧煙,會成為樂壇的皇!”瘦弱的小女孩握緊雙拳,大聲宣布。
季小白深有感觸,回去的路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她想起了母親的葬禮上大姑姐二姑姐一家的極品行徑,兩年過去了,不知他們是否真的安分了,還是還打著各種不安分的主意?
徐戰驍又在忙了。
忙到她在門外站了好一會他才發現:“回來了?沒出什麼亂子吧?”
“有小飛在,哪能出什麼亂子?”季小白走進來,“看過爺爺了嗎?”
“嗯。”徐戰驍將手上的資料放下來,“他情況不錯,過兩天就能出院了,你別擔心。”
季小白心情略緩,視線從他桌上的資料上掠過,輕輕歎氣:“你傷還沒好,別這麼拚命。”
徐戰驍笑了:“難得發現一件能讓你崇拜我的事,我當然要做到最好。”
季小白紅了臉,這個男人真是的,能不能老把她拉出來開玩笑?!
一夜無話。
年初五的下午,老爺子出院了。中外記者聞風而至,被一群保鏢及警察擋在遠處,人們隻能遠遠捕捉那道身影,以及那身影旁邊的偉岸的男人背影。
徐夫人領著所有傭人在家門口迎接,跨過了火盆,洗過了桂葉水,季小白被徐夫人叫到了梨園。
“這是我的印章。”徐夫人說,“我身體不太好,可能沒有辦法手把手教你了,你自己摸索著做,隻要不出什麼大亂子就好。”
季小白盯著徐夫人,不相信她真的會這麼痛快就放手:“你,不可惜?”
扭頭看向外頭的雪,徐夫人勾唇一笑:“可惜什麼?老爺子可說了,要我好好休息去外頭走走看看,他的話,我從不違背。”
季小白將那小盒子推回去,“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管家的事,還是徐夫人你來吧?”
徐夫人一點也不意外,也不客套,轉手就將印章給收回去了,季小白無語,徐夫人這吃相,著實是難看了些,但這也符合她的性子啊!
“對了,上次送你的鑰匙,能還給我嗎?”徐夫人又開口。
“送出來的禮物哪有收回去的道理?”季小白想起那一把鑰匙的樣子,笑了,“徐夫人不會連送給我們的結婚禮物都舍不得吧?”
“我說的是暫時拿回來,我給你保管。”徐夫人臉色清淡,季小白猜不出她的用意。
不過她拒絕了,毫不猶豫。
“那就算了。”徐夫人一臉遺憾。
季小白起了好奇心:徐夫人送的禮物,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