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交?”徐戰驍並沒有很高興,反倒一臉錯愕。
梅飛點頭:“他說,從此世上再無容十七。”
關於天道組織容十七的有關傳說,徐戰驍查了個完全,容十七出道短短一周就單挑容一至容十六,隻敗在程天一個人手下,依他所見,這無非是一出戲,一出讓江湖中人立即知道容十七並為之忌憚的戲。
不過季小白的身手並不賴,真正打起來,梅飛應該都不是她的對手,真的很難想像當初她一個那麼柔弱的女孩,是怎麼在程天的訓練營裏順利畢業的,聽說那裏堪比修羅場,跟梅左的訓練營差不了多少……
想起這個,徐戰驍越來越心疼,季小白是在乎程天的,不然她也不會那麼生氣。人會受傷,往往是因為傾注了感情,而這種感情一旦被辜負,就會覺得難過,悲傷,無法接受,這是初期,後期嚴重一點的話,會直接導致自我質疑甚至自我否定。
徐戰驍不清楚季小白最後會不會自我否定,他不允許那樣的事情發生,他連她皺一下眉頭都不願意,又怎麼可能讓她出現那樣的情緒?
“她,怎樣?”
回想了一下季小白當時的表情,梅飛有些吃不準:“有點生氣,又不是很生氣。”
徐戰驍點頭表示了解,揮手讓梅飛退下。
季小白坐在窗台邊,京都的春天還是有些寒意,家裏的暖氣還開著,她隻著了單衣,房門虛掩,徐戰驍一推門就看見了一個寂寥蕭索的季小白。
心尖微微一痛,徐戰驍輕呼:“怎麼不穿衣服?怎麼不穿鞋?”
徐戰驍一邊替她披外套一邊絮絮叨叨的批評她,但當季小白輕輕仰麵看他的時候,他所有的絮叨全部哽在了喉嚨。
“難過的話,就哭出來。”他將她抱到腿上,輕輕摸她的頭,“我陪著你。”
季小白是很難過,可她哭不出來,她可以接受程天與她斷交的事實,但無法接受他們從此就要陌路、並且還要變成仇人的設定,她不相信今天之後程天就會不關心她,她更不相信有一天當他們以兩種不同的立場出現時,他會對她刀劍相向。
如果他可以接受,那麼為什麼還要特意過來和她說抱歉?他分明就是在意她這個朋友的,哪怕她的存在於他來說一點作用都沒有,哪怕她隻是一味的索取,而他仍然願意給予,他給予她的除了理解、支持、金錢,更多的是一種類似於兄長的愛。
“我隻是想不清楚。”季小白聲音悶悶的,“我雖然不事生產,在U國的時候也用了他挺多錢的,但我後來也慢慢還給他了啊,他到底嫌我哪點?”
徐戰驍哪裏答得上來?他更加不會安慰人,隻曉得摸她腦袋,像安慰一隻被丟棄的小狗狗。
“別再摸我的頭啦,頭發都摸出三層油了!”季小白吐嘈,他就不能多說一點好聽的來哄她開心嗎?
不許他摸頭,那他改摸手,不許摸手,他就摸她的腰,摸著摸著,兩個人的呼吸都不對了。
“停!”季小白連忙喊停,“徐戰驍,我現在在難過!”
“先把事辦完。”徐戰驍覆上去,緩緩律動,“等會再難過。”
結果等事情辦完,季小白也沒什麼難過的情緒了,隻是心裏頭像是空了一小塊,空蕩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