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大白，程夫人氣得暈倒，季小白和徐戰驍都呆住了，不敢相信這一切，居然真是梅洛菲的手筆。
“把程夫人送回海棠園。”徐戰驍一手擁住季小白，一麵指揮，“把徐夫人送回江城，馬上。”
徐楊一句話也不敢說，劈手將徐夫人打暈，打了聲招呼就將徐夫人帶走了。
徐家恢複了平靜，季小白的心卻泛起了驚濤駭浪，如果不是今天親耳所聞，她也會一直以為自已失蹤，是程天和程棄的疏忽，她這幾天一直不肯見他們，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出於這一點。
現在真相大白，季小白的心情卻越來越複雜。
徐戰驍推門而入，見她守著程夫人，卻明顯心不在焉的樣子，心痛得一扯，麵上依然是平靜無波，他端了杯花茶，“小白，先喝點水。”
季小白喝了茶，茶水溫溫的，進入到胃裏，沒一會整個身體便暖和起來，她捧著杯子，眼睛有些模糊。
良久，她才將杯子放下，發出一聲長歎：“人生如戲。”
徐戰驍將她擁住，愛憐的親了親她的額頭，也歎息：“演戲的，看戲的，都在局中，誰也別想跳出來。”
季小白點頭，反手抱住他精壯的腰，默聲道：“徐戰驍，你說，我要原諒他們嗎？”
“恨，或者放下，這是你的權利。”徐戰驍拍拍她的肩，“要，或者不要，你自已決定就好。我要你記得，不管怎樣，我都是你的。”
她不是會遷怒他人的人，但徐戰驍還是事先聲明：“徐夫人的個人行為，你千萬別算到我頭上來，小白，我也被她拋棄過，我和你，都是受害人。”
不是他故意有這種念頭，女人的心，海底的針，誰知道她會不會一時轉不過彎就順道把他給責怪了呢？
明明是那麼嚴肅那麼不好的話題，季小白聽了好想笑，他到底是有多不自信啊，他是她的夫，明正言順的夫，上一輩人做的孽，怎麼可能算到他的頭上？再者他也說了，他們兩個都是受害者，兩個受害者，不是最應該抱團取暖嗎？
“嗯，我們都是受害人。”季小白輕輕的說，“隻要你不放手，我也不會放。”
徐戰驍便笑了，他這一生最美好的事最幸運的事就是遇見她，他怎麼可能會放手？就算她想放手，他也不會同意的！
因為，他們是夫妻！
……
容十八沒想到自已才離開幾天，國內就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她帶著程老太太和老爺子下機，一下機就聽到了這些消息，整個人都像是被定住了一樣，臉色蒼白如紙，程清東窗事發，那麼她當初在京都醫院一時心竅撒下的謊，豈不是也被發現了？
程天會怎樣對她？趕她走？還是像對付程清一樣，關到‘天道’的地牢裏，永遠不得見天日？
想到這裏，容十八的心劇烈顫抖起來。
程家老太太還不知道華國發生的這些事，對她來說，這次回國的最主要目的就是看自已失蹤了二十年的孫女。
“十八，還是沒看到天兒嗎？”老太太有些不高興，“他不知道我今天回來嗎？！這孩子怎麼關鍵時刻這麼不靠譜？！”
容十八蒼白著臉，不知道說些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