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向挽聳了聳肩,“若你吃這套的話,為了保命我也是會這樣做的,可是很明顯你與風起不一樣,你比他更像魔一點。”
“我更像魔?”雲湧似乎聽到什麼好笑的話,轉頭看向在與戰嘯與顧清慕打起來的風起,冷冷一笑,“風起隻是好騙一點,但他的實力比我還強,殺的人也比我多。說我更像魔,真該讓你看看風起殺人的樣子,或許你能清楚地明白,風起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蕭向挽不說話,但卻因他的話有幾分動搖。
視線投想風起那邊,風起的攻勢很猛很強烈,戰嘯與顧清慕隻能疲與防守,而風起手中勾鐮所劃過的地方,都在洞壁上留下了劃痕。
光是以這點來看,風起確實很強,戰嘯他們繼續與他打下去,會輸的。
蕭向挽看向雲湧,再轉頭看向離他們有些距離的蕭鈞,大腦快速地運轉,該用什麼樣的辦法解決現在的困境。
她即不想戰嘯死,卻也不想殺了風起與雲湧,與離夜為敵。
心思一定,她看向不遠處的洞口,腳步輕輕地往那邊移動。
“別亂動!”察覺到蕭向挽的動作,雲湧厲聲喝住。
蕭向挽見被發現,眼神閃過一道精光,快速地往洞口那邊跑去。
雲湧見狀,急急追出去。
到洞口的通道很小,隻能容一個人跑過去,蕭向挽禦起靈力,四周生出藤蔓將洞口都堵住。
雲湧拔出腰間的雙匕首,快速地將藤蔓都砍光,急急追了上去。
終於到了洞口,蕭向挽使用靈力一下子就鑽出了洞口。
剛一出洞口,寒風來襲,雪花撲臉。
在洞中的溫度,一到洞外就什麼都不剩。
蕭向挽哆嗦了一下,抗拒住寒冷,看了看四周,往不遠處的樹林跑去。
還未跑到樹林,一個飛鏢飛來,在她的臉頰劃過,幾根青絲被鋒利的匕首劃斷。
蕭向挽轉過身,看想緊追她而來的雲湧,哆嗦著身子,看著他,道:“你等等,不要亂動,我有話要與你說。”
“怎的?又要說求饒的話嗎?你可真傻,剛才在山洞的時候多好,在山洞中至少風起在那,我不會對你做什麼。可你逃出了山洞,我殺了你風起也來不及阻止我。”雲湧冷笑地轉起手中的匕首。
蕭向挽被冷得哆嗦,看了看四周一片的白雪茫茫,顫聲說:“我也是夜冥宮的人。”
她聲音不敢放得太大,怕隔牆有耳。
雖然在這風雪茫茫中,風聲都可掩蓋住她的聲音,但是蕭向挽依舊有些擔心會被人聽到。
但這不大不小的聲音,正好讓雲湧聽到。
雲湧嗤笑道:“你們靈俠院的人現在都是用這個的方式來騙人的嗎?還是你以為風起傻,我也傻,會聽你這話?”
“我真是夜冥宮的人,而且,我還是宮主的愛徒,你要是殺了我,宮主就定會生氣。”
“臭丫頭,撒謊也要找一個能讓人信服的理由,我們兄弟二人昨天還見到過宮主,若宮主有徒弟為什麼不跟隨宮主身邊而來。還有,就算是收徒怎會收你這樣靈俠院的弟子當徒弟?真當我們都是傻子嗎?!”
蕭向挽也知道要雲湧相信自己是一件很難的事,畢竟她這身份在夜冥宮實在太過尷尬。
蕭向挽有些無可奈何,仰頭豁出去大喊,道:“超風,你還不出來嗎?你這是要看著我被雲湧殺死嗎?”
“你這是在喊什麼,超風?超風是宮主手下的大將,幫著宮主日理萬機,他會在這裏?”雲湧見到蕭向挽說的話,更加可笑,“你這個臭丫頭,真的是滿嘴謊言,竟然連超風都搬出來,我現在就將你殺了,看你那張嘴會不會說真話?”
說著,雲湧抬起手來,往前剛踏一步,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他的麵前,抓住了他的手腕。
“她說的確實是真話。”超風冷冷的聲音響起。
雲湧看向抓住他手腕的人,身子猛地一震,“超風,真是你?”
“是我。”
“你怎麼會在這?這個臭丫頭真是我們夜冥宮人?”
見到超風的出現雲湧仍舊難以置信。
超風點了點頭,“她叫向挽,一年多前宮主收入門下的,她的身份比較特殊,雖是靈俠院弟子可也是我們夜冥宮的人,但為了保護她在靈俠院的身份,宮主沒將她的身份告訴其他人,隻有我與宮主知道,但現在你也知道了,幫她守住這個秘密。”
蕭向挽入夜冥宮是與離夜有過約定的,所以離夜也未將她的身份到處宣傳。
風起與雲湧終年守在雪山裏看守雪桑花,對夜冥宮的事知道的甚少,更不用說知道蕭向挽的身份。
隻是,就算超風出來,將這事告訴雲湧,他一時間都還有些難以置信。
蕭向挽見他這樣,打開了仙囊,將雪桑花取了出來。
“給你。”
雪桑花的出現讓雲湧震驚地瞪大瞳孔。
“你剛才不是說,你沒找到雪桑花嗎?”他驚問。
“剛才在那麼多人的麵前,我若將雪桑花交出來,他們定會和你搶。所以,我就想有空就找個機會交給超風。我說我是夜冥宮的人,夜冥宮的事也是我的事。宮主要雪桑花救人,我自會將這雪桑花交出來。隻是,要看時候。”
蕭向挽心底是不想將雪桑花交出來,隻是,看雲湧一直在懷疑她,這樣對峙下去戰嘯就會被風起給殺了,再說那下麵還有受傷的蕭鈞。
除了唐逸卓與孟天天,其他的都是她所在乎的人,她沒有太多的時間跟雲湧在這裏解釋這麼多,最好的法子就是將雪桑花交出來,打消雲湧的猜忌,讓他信任自己。
雲湧接過雪桑花,望著蕭向挽的眼神果真沒再有那麼多的懷疑。但是,依舊有些不太置信的目光看向超風。
超風道:“有了這雪桑花,你們兄弟二人就再也不用守在雪山中,可以回夜冥宮了。”
雲湧聞言,眼睛一亮,有著幾分激動的漣漪。
蕭向挽看向他,拿過他的匕首,在手臂上劃了兩刀,鮮血立刻從傷口滲出,染紅了衣裳,但也很快被凍住。
“你這是在做什麼?為什麼要傷了自己?!”雲湧不解蕭向挽的做法。
蕭向挽輕輕一笑:“你追著我出來,要是我一點傷都沒有的回去,他們都會覺得很奇怪。所以,要做過樣子給他們看看。”
說著,蕭向挽又在腹部邊上淺淺地刺了一刀。
雲湧雖是魔道中人,但魔道中人素來秉承,寧我負天下,也覺得天下負我。傷害誰都可以,但絕對不能傷自己。故而,看到蕭向挽麵色不改地在自己的身上留下傷口,隱隱都覺得有些疼。
“我從未見過有人對自己狠起來,連眉都可以不眨一下。”雲湧道。
超風看著蕭向挽,心底很讚同雲湧的話。
“這裏大雪天氣,傷口滲血沒一會而就凍住。而且,或許是因為太冷了,所以我也沒覺得有多疼。”蕭向挽將匕首交回去給雲湧,道:“雲湧,你一會可不可以幫我殺一個人?”
“殺人?”雲湧有些詫異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