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向挽知蕭寧儒不會這麼簡單就相信,畢竟她剛聽離夜說時,也並不相信。
她閉上雙眸,慢慢地運起體內的靈力。
蕭寧儒迷惑不解的眼神看著她,忽得感覺到一股強大的靈力從蕭向挽的身上傳來。
明明無風,但似有輕風在她身周纏繞。
衣袂輕飄,青絲輕舞。
在蕭向挽的腹部,一個鼎似的光芒在微微亮著,而光潔的額頭上,也有一鼎狀的光芒。
見狀,蕭寧儒驚愕地張大了嘴巴,難以置信地看向蕭向挽。
靈俠士可將自己的鼎藏起來,也可將自己的鼎顯露出來。但是一般靈俠士都不會願意讓自己的鼎給別人看,怕會被人知道自己的修為,知道實力。
蕭向挽剛才將自己所築的鼎顯露出來給蕭寧儒看,確實在蕭向挽剛才所說的地方上看到鼎。
“你這是怎麼做到的?”
見蕭向挽收起體內的靈力,蕭寧儒急問。
蕭向挽輕輕一笑,“蕭先生,你剛才還說我隻會教授別人所教授的。”
蕭寧儒尷尬地清咳了兩聲,避開蕭向挽追問的視線。
“我並未說讓你教我。”
作為一個前輩向後輩請教,蕭寧儒有些不情不願。
“蕭先生你確實未讓我教,隻是我將義姐教我的法子教給了別人,所以我將這個築鼎的法子告訴蕭先生,就算是彌補我的過錯吧。”蕭向挽俏皮地問去。
話中的意思給了蕭寧儒一個台階下。
蕭寧儒聞言轉過頭,看向蕭向挽,望見她臉上真誠的笑意,忽得覺得這個孩子,不能用表麵來看她,隻是憑表麵來會讀錯她,而且倒黴的人還可能是自己。
隻是,在蕭向挽的麵前,蕭寧儒拉不下這個麵子。
“你……你說吧。”
蕭向挽微微笑了笑:“這個築鼎的法子很簡單,蕭先生你身為靈俠士也該知道,我們身上的經脈就猶如一棵樹,樹枝叢生相互交錯,但實則都是起於一體。就像我們在打坐修煉心法之時,將身上的穴位都打開了吸收天地靈氣,再將收集起來的靈氣通過經脈彙集在丹田裏築鼎。可是蕭先生你有沒有發現過,一旦築鼎到達一定的程度之時,修為就很難突破。”
“確實如此。”蕭寧儒點頭。
“那先生可知為何如此?”
“修煉容易遇瓶頸,難以突破和無法突破是常見的情況。”
“那先生為何沒想過前期的修煉都是那麼容易突破,但到後期卻越來越難?”
這一問,難住了蕭寧儒。
為何越來越難?這一直以來都是靈俠士會麵對的很正常的情況,誰也沒多想這到底是為何。
蕭向挽不打算為難蕭寧儒,解釋道:“是因為鼎已經如此了。”
“鼎已經如此?”蕭寧儒又不明白。
蕭向挽點了點頭,做到桌前,拿起畫著紅梅的瓷杯,道:“先生,我們丹田裏的鼎就如這個杯子,一個杯子有多大就取絕它所能盛的水有多少。當這個杯子隻有這麼大的時候,你卻妄想裝更多的水進去,那麼這些水就會全都溢出杯子。”
這個解釋簡而易懂,蕭寧儒如夢初醒,恍然大悟地看著蕭向挽,一時間竟激動地說不出話來。
身為靈俠士,修煉到已經無法突破的蕭寧儒就時時有這種感覺,總是無法控製好吸收進去的靈氣,而讓靈氣再次流逝體內。他一直以為是自己的修行不足,無法突破,可是被蕭向挽這麼一說,卻就醒悟過來,不是他的修行不行,而是他的鼎已經滿了,不可再蓄更多的靈力了。
“蕭先生,看你這個樣子,是不是已經信了我所說的?”蕭向挽問。
蕭寧儒不想承認,但卻不得不點頭。
“你說的確實無錯,無法突破上鼎中期的原因,怕就是因為你所比的這個例子,我們的鼎已到極限,無法再蓄更多的靈力,而想要蓄更多的靈力。就如杯子裝水,多添幾個。”
蕭寧儒拿出杯子放在蕭向挽的麵前,一共拿了五個。
“隻是,在你所說的地方那要如何築鼎?”
“就是如在丹田築鼎那樣築就可以,隻是,比起丹田的話,會稍微麻煩點,畢竟我們修煉的法子都習慣將靈力彙聚在丹田之中,若彙聚在別處一個不小心沒控製好靈力將鼎築好,這就極有可能會被靈力倒噬輕則全身經脈斷去,成為一個廢物,重則入魔。”
蕭寧儒麵色變得沉重起來,看著蕭向挽,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