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暴雨終於在時鍾的擺動中戛然而止,在深邃而靜謐的夜空中劃出了一道優美的弧線。鏡頭緩慢地向空中上移,用美學的眼光去審視這件無與倫比的藝術品,夏瑾和宛如岸邊的楊柳隨風搖曳,又似平靜的湖麵上映射著一彎新月,隨著湖麵激起的一泓漣漪。而陸一偉如起伏連綿的天同山脈,一直延伸到不找邊際的遠方……春光潺宕,香氣氤氳,彌漫在初秋的醉人畫麵中。
“一偉,你真的愛我嗎?”夏瑾和用溫暖而期許的眼神深情地望著陸一偉道。
陸一偉嘴角露出迷人的小酒窩,笑著幸福地道:“你說呢?”
夏瑾和一翻身,親吻了下道:“一偉,自從你出現在我的生活裏後,我突然發現,我有了牽掛。每日我無時不刻在思念著你,想念著你,特別害怕我手中的這根風箏線突然崩斷,離我而去。告訴我,不要離開我好嗎?”
女人的心思很難猜,而且思維特別活躍,上一秒在思考著人生的進發,下一秒就擔憂重重阻力,這與學曆高低並無關係,基因和染色體已經決定了一切。陸一偉看到夏瑾和眼淚在眼眶裏打圈,心情異常複雜,他用鼻尖輕輕了夏瑾和的臉頰,一滴眼淚滑落下來,在他的臉上漸漸擴散開來。陸一偉支起腦袋,點頭道:“老婆,盡管我已經有過一段婚姻,但那段包辦婚姻讓我麻木,是你,激發了我內心的渴望,不管將來如何,我都不會輕易而草率做出一些不理智的決定,更不會離開你。”
又一次衝鋒,兩人相擁著,甜蜜著,幸福地進入了夢鄉……
“篤篤……”房門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陸一偉以為是在做夢,翻了個身繼續睡覺。當敲門聲再次響起時,他才意識到這並不是夢境,努力睜開眼睛,下意識地看了一下黑黢黢的窗外,有些惱怒地吼道:“誰呀?”
對方不作聲,依然猛烈的敲門。
夏瑾和也被敲門聲驚醒,將被子往上扯了扯,驚恐地問道:“誰啊?”
陸一偉一邊穿衣服一邊道:“你睡吧,我下去看看。”還不等說完,門外之人已經一腳把門踹開,嘩啦進來三四個人,拿著強光手電筒照著陸一偉。
“啊!”夏瑾和大聲一叫,用被子捂住了頭,身體瑟瑟發抖。而陸一偉用手擋著強光,眯著眼睛試圖看清對方,還沒反映過來,一個人舉著攝像機對準了他。
“身份證拿出來!”一男子麵無表情地凶神惡煞地道。
陸一偉惱怒了,站起來指著對方就道:“你們這是幹什麼?”
“別他媽廢話,快點把身份證拿出來!”男子繼續吼叫道。
陸一偉操起床頭櫃上的茶杯就對準攝像機砸去,隻聽見“咣當”一聲,攝像機掉落在地,摔了個稀巴爛。
“你他m的活膩歪了。”說完,幾個男子上來就是一通亂踹,陸一偉那受得了這般奇恥大辱,抓住一個男子的領口就狠狠往牆上撞去,由於用力過猛,對方頓時血流如注。
流了血的男子感覺到有液體流了下來,一摸是血,更加惱怒,操起身後的椅子就拚命砸了過來。
陸一偉眼疾手快,輕盈一躲,一隻手正好摸到掛在牆上的褲子。他快速將皮帶抽出來,掄圓了一抽,結結實實抽到對方臉上,又趁勢一個飛腳,踢到對方下巴,如果仔細聽,甚至能夠聽到對方骨骼錯位的聲音。就這樣,三四個男的不敵一個陸一偉,不到一分鍾時間就結束了戰鬥。
幾個男的不甘示弱,站起來準備發起第二輪攻擊。就在這時,傳來一聲“住手”,緊接著房間的燈亮了,又一個人走了進來。
陸一偉在地上摸索著找到眼睛戴上後,才發現進門之人是警察。
進門的男子看到自己的屬下如此狼狽,厭惡地瞪了一眼,提著警棍走上前來,上下打量著身上滿是腳印的陸一偉,再看看躲在被子裏拚命發抖的夏瑾和,眼皮一抬,用傲慢的語氣道:“有人舉報,這裏從事my活動,我們例行公事,進來實名登記。”
陸一偉一邊穿衣服,一邊道:“瞎了你的狗眼!老子光明正大地入住,那有你們想得那麼齷蹉,我告訴你,別以為你們是警察,老子就怕你,有你們這麼辦案的嗎?踹門進來不分青紅皂白就是亂打,知道不知道這是侵犯人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