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偉始終認為,沒人敢動白宗峰一根毫毛,隻不過是政治鬥爭最後妥協的結果。此次回京,不過是臨時過渡,甚至當成跳板再上一個台階。在不久的將來,極有可能再次空降,會不會再回到西江省,不排除這種可能。七八年的經曆,這就是資本。到時候說不定以封疆大吏降臨,走好這條線,對自己將來的發展百利無害。
陸一偉細心地為兩位領導沏好茶,回歸秘書身份坐在一旁,不多言,不多嘴,安靜聆聽。
“誌遠啊,再次回到省政府還習慣嗎?”
張誌遠淡然一笑道:“還行,本來走出來沒多長時間,回去繼續幹老本行。”
白宗峰身子微微前傾,不避諱陸一偉在場,壓低聲音道:“郭金柱的案子已經驚動了中y,翻盤無望。我不希望你受到牽連,離開輿論漩渦低調做人。趙省長和我的關係你清楚,留在他身邊,沒人敢動你,是當前最穩妥的做法。”
張誌遠感激地道:“謝謝白書記的關心和厚愛,張某沒齒難忘。”
“嗨!都說了別那麼客氣。”
白宗峰微微眯著眼睛,揚手指著道:“我在西江省七八年,認識了不少人,但真正稱得上朋友的,郭金柱算一個,你算一個,哦,一偉也算一個。老郭此次受害,我沒能盡力,終生留有遺憾啊。”
“您也別自責,我知道您盡力了,郭書記也會明白的。此事來得太突然,毫無防備。”
白宗峰冷笑,起二郎腿閉上眼睛道:“不是毫無防備,而是有備而來。章秉同在排除異己,培養嫡係,自以為籠絡了人心,實則再次啟用邱遠航是最大的失策。邱遠航是什麼人,倒是在北州時做出過大的貢獻,那都是過去式,用一個人得罪一d片,後果可想而知。”
張誌遠不敢妄自議論,輕描淡寫道:“邱省長有過人之處,當年在北州時搞城建一鳴驚人。章書記重用他,應該與建設省城有關係。此外,又把城建廳廳長調到江東市委,目的一目了然。”
“哼!”
白宗峰拉下臉道:“讓城內上百家企業大搬遷,如此浩大的工程前所未有。騰出土地倒是能發展城市建設,但他考慮過埋下的安全隱患沒,涉及到上百萬人的利益。將來一旦s訪,絕對是群體x大事件。章秉同找我談話的時候,我表明了態度,騰出位置可以,上一個台階就行。你猜他說什麼,讓我去政協,開什麼玩笑,見過不到五十歲的進政協的嗎,既然容不下我,幹脆離開,正好回來享享清福,何樂而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