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森諾的心裏頭總有種不詳的預感,但是諶彥祁是諶彥航的哥哥,那麼現在名義上也算是她的哥哥。
哥哥摔倒了,她去看看也總是應該的。
所以即便心中有點猶豫,可嚴森諾也沒多說什麼:“那好吧……反正我要是真的把你二哥給氣出什麼好歹來了,你可千萬別怪我……”
想起上次在諶家的別墅外麵,諶彥祁對她的那番冷嘲熱諷的話語,她迄今都還覺得言猶在耳,就好像是什麼時候剛剛在她的耳畔說過一般。
那個男人對她,是真的有點奇怪。
他是厭惡她嗎?
可是她好像也沒哪裏惹到他吧?
就算他討厭她,但至少也應該有個理由吧?
“走吧。”諶彥航在這個時候已經把該帶去的東西都帶好了,於是就提著保溫杯往別墅外走去。
嚴森諾打開車門,坐進副駕駛座的位置:“你的手藝……能行嗎?我吃過你做的東西,味道確定能合病人的口味嗎?”
“我哥隻是摔斷了腿!又不是嘴巴不能正常吃東西!”諶彥航橫了嚴森諾一眼。
她自己的手藝能好哪裏去?居然敢在這裏嫌棄他的手藝!
嚴森諾砸吧了幾下嘴巴,然後就一言不發地看向了窗外。
到了醫院之後,諶彥航便領著嚴森諾往諶彥祁的病房去了。
諶彥祁所住著的病房是醫院的VIP病房,所以環境特別好,很安靜,是適合休息的地方。
不知道什麼時候,諶彥航已經默默地把保溫杯塞進了嚴森諾的手中,這是要讓她轉交給諶彥祁嗎?
不過也是,諶彥祁總歸也是家人,總不能一直讓諶彥祁跟她保持著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模樣!
如果有機會的話,讓諶彥祁改善一下他對她的印象也沒什麼不好。
一家人,又能有什麼隔夜仇呢?
說不定她今天親自把湯水端到他的麵前,他就能對她徹底改觀了。
當然了,這都是嚴森諾自己的幻想。
諶彥祁是一個倔脾氣的人,他認定了要去厭惡一個人,他便很難對這個人改觀。
所以當嚴森諾把保溫杯放到一旁的桌麵上的時候,就被諶彥祁一把給甩掉了:“誰歡迎你來了!”
嚴森諾甚至什麼都還沒來得及說,她就隻是默默地想要把保溫杯放在旁邊的桌子上,但是卻被諶彥祁一把給甩掉了。
保溫杯頓時掉在地上,那巨大的聲響惹得諶彥航的眉頭立刻蹙了起來。
那保溫杯被打翻的時候,那杯中滾燙的湯水還燙到了嚴森諾那白皙的手。
嚴森諾吃痛地蹙起眉頭。
諶彥航見狀,隻是掃了諶彥祁一眼,然後就拉著嚴森諾出去找護士了。
護士很快就幫嚴森諾把被燙傷了的手處理了一下。
看著嚴森諾那綁著紗布的手,諶彥航的心下有幾分的內疚:“我好像不該帶你來這裏。”
“我早就說過,我來這裏,隻會讓你哥的病情加重……他好像真的很不喜歡我。”嚴森諾無奈地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