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月的名氣是徹底打出去了,如今方圓幾百裏,包括白山和江州的很多人都知道秦家莊有一個神醫,醫術天下無雙,每天慕名來求醫問診的病患絡繹不絕,而且大多數來了都要在這山清水秀的地方療養一段時間,秦明月和秦誌戩忙都忙不過來,人手和屋舍越來越顯得單薄了。
銀城衛生局的局長覺得這是一塊金字招牌,而且有討好尤市長的心思,就有心將秦家莊這塊招牌打出去,積極奔走,在秦家莊成立一個半民營半公立的濟世堂,由秦家父子主責,彙集了銀城周邊一些赤腳醫生,全部到濟世堂來坐診,工資獎金統一發放。
正說著,秦明月和秦誌戩從門口走了進來,兩個人都是一身的泥土和汗水,在他們身後還跟著秦二牛和秦鐵蛋等幾個年輕後生。
秦風和餘昔立刻起身問好,秦明月的目光在餘昔臉上停留片刻,微微點點頭,笑了笑說道:“貴客登門,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爺爺,千萬別這麼說,真是折煞小輩了。”餘昔很恭敬地回應道,猛然發現眼前這個一身粗布衣裳的老人身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氣質,絲毫不敢托大。
秦二牛摸著腦袋,一臉難為情地說道:“餘總,聽說你來了秦家莊,我和鐵蛋是特意過來表示感謝的。上次在江州要不是你出手相助,我和鐵蛋估計到現在還被關在公安局呢。”
兩人在省城搞出的亂子到現在莊子裏沒人知道,秦風嚇了一大跳,連連給秦二牛和鐵蛋使眼色,這兩個小子猛然意識到說漏了嘴,連忙低下頭不敢吭聲了。秦明月眼神犀利地掃了幾人一眼,鼻腔裏微微發出一聲冷哼聲,驚得秦風後背一下子都濕了。
“沒事,舉手之勞而已,坐下一塊吃點東西吧,呃,秦風家的桂花陳釀真不錯,你們來的正好,陪你三哥喝兩杯。”餘昔笑眯眯地說道,絲毫沒意識到秦明月已經有暴走的跡象。
作為秦家莊的族長,秦明月最反感秦家子弟在外麵惹禍丟人,在他看來,那丟的不是個人的臉,而是祖宗的顏麵,這是他絕對無法容忍的。秦二牛這小子已經嚇得麵無人色。
好在這裏有外人,秦明月極力克製著情緒,沒有當場發作,否則秦風三人絕對要在祖祠裏跪著過夜了。
餘昔也覺察到異常,發現秦風三人都神色緊張,而秦明月麵有怒色,大概意識到了什麼,笑笑對秦明月說道:“爺爺,您也坐下來陪我們聊聊天,我也是學醫的,這次是特意來向您請教的。”
“請教不敢當,你們慢慢吃,我們已經吃過了,我去清洗一下這把老骨頭,忙了一天了,精力跟不上,不服老不行啊。”在外人麵前,秦明月還算克製,一股怒火生生壓了回去。
霍月蘭忙著給丈夫和公公燒洗澡水,秦風等人坐在小方桌旁吃菜喝酒,秦二牛和鐵蛋喝了一杯酒之後才算壓住驚,兩人做賊心虛看看秦風,又看看餘昔,秦二牛吐了吐舌頭小聲說道:“餘總,我們在江州惹的事你待會千萬別跟二爺說,不然我們三個就慘了,二爺非要讓我們在祠堂裏過夜不可。”
餘昔也扮了一個鬼臉,笑笑說道:“沒想到老爺子這麼威嚴,看起來在你們這裏威望真的無人可及啊,那我跟他說話的時候是不是也得加點小心,萬一哪句話惹得他老人家不高興,是不是也要把我趕出秦家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