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而言,軍方根本就不會插手地方政府的政務,不僅擅權,而起會引起當地政府的不滿,導致軍政不分。然而從內部得來的消息來看,這次肯定是軍方出手,甚至不是負責內保的武警部隊,而是從省軍區直接調兵。如果是這樣,那這次招惹的人物背景可就深了,很有可能是軍區某位大員的子女。
作為一方梟雄,韓博深是很有政治頭腦的,丐幫能日益坐大與他的上下逢迎八麵玲瓏分不開,省市的高級領導,政法委的頭頭腦腦們跟他的關係都不錯,無論是公檢法,還是政府機關,甚至是武警部隊都有他拉攏腐蝕的幹部。唯獨軍區方麵他沒能把手伸進去,當然,也沒必要,軍區不管政務,結交也沒多大意義,所以這方麵對丐幫來說是空白。
可是偏偏最不可能的變成了可能,江南省軍區突然出手,一夜之間端了丐幫兩個窩點,中樞組織差點被連根拔起,如果不是及時撤離,後果不堪設想。想到這裏,韓博深就後背發冷,到底是什麼人有這麼大的能量,能夠從軍方調兵?
這一夜是睡不了好覺了,韓博深在他的別墅裏等著手下人把韋宜山帶來審問,這個王八蛋到底惹了什麼人,幾乎讓丐幫遭受滅頂之災。一想到這韓博深就氣得暴走,苦心經營了這麼多年,丐幫終於成為南華第一大幫,其中的艱辛苦楚隻有韓博深自己最清楚,他決不允許任何人毀掉他苦心經營的事業,更不能容忍任何人給丐幫帶來滅頂之災。
韓博深是有政治野心的人,丐幫隻是他的一個跳板,通過整合各種資源,他賺到了第一桶金,而這第一桶金又幫助他進軍其它行業,擴大他的事業版圖,從商界再進入政界,完成自己的夢想,恢複韓家當年的風光。
可是千裏之堤毀於蟻穴,一次小小的疏忽就能導致一個中興的王朝覆滅,這種情況韓博深是決不允許出現的,但這次的危機讓韓博深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滅門的克星出現了。
清晨六點多的時候,韓博深派出去的人手總算把韋宜山帶回來了,被帶回來的韋宜山死狗一般被扔在地上,虛弱不堪,渾身像散了架一般,出的氣多,進的氣少,一看就知道他受了很重的內傷。韋宜山自己也沒想到,秦風那一腳居然讓自己受了這麼重的內傷,第一次交手對方一定是有所保留,這一次是含恨出手,就沒第一次那麼便宜了,難怪這混蛋不殺自己,一腳就足夠自己在床上躺半年了。
“說,到底怎麼回事?一夜之間,幫內兩大堂口被軍方連窩端了,三位長老和一名高參差點也成了階下囚,這是我丐幫成立以來最慘痛的一次損失,你知道這將造成多大的後果嗎?”韓博深坐在一把太師椅上,俯視著死狗一般癱倒在地上的韋宜山嗬斥道,此刻他心裏已經把這個禍根殺了一千次一萬次。
韋宜山咳嗽了幾聲,有氣無力地說道:“深爺,是我闖了禍,給幫裏造成了損失,您怎麼處罰我都沒有絲毫怨言。”
“處罰你能挽回損失嗎?你有一萬個腦袋都不夠我砍的。說,對方到底是什麼人?事情因何而起。膽敢有一句假話,我把你碎屍萬段。”韓博深咬牙切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