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博深點點頭,對金彪的分析表示讚同,說道:“你觀察得很細,這的確是一個罕見的高手,一身內功修為臻入化境,很有可能與我在伯仲之間。我甚至懷疑,前幾天韋宜山遇到的那個高手就是他,這個人如果不能成為我們的朋友,而成為我們的敵人,一定會是勁敵。”
“我也有這個疑慮,可惜追查了這麼久,也沒有查清楚那個人的真實身份,幫裏見過他真麵目的又不在身邊,否則我們可以讓那幾個人辨認一下。如果真的是他,那我們該怎麼辦?除掉他?”金彪問道。
韓博深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轉而問道:“有沒有撒出人手跟著這兩個人,看看他們在哪裏落腳?跟秦風一起那個姓霍的是什麼身份?”
金彪說道:“霍家三少爺霍天啟,那兩個女的一個叫霍秀秀,是霍家外孫女,省電視台的出鏡記者。另外那個叫趙萌萌的,是省委統戰部趙部長的女兒,來頭都不小。霍家勢大,不光是在黨政機關裏門生遍布,還有軍方的背景,現在掌權的幾個將軍當年都是霍思成部隊的將領,我認為目前我們對霍家的政策隻能是靠攏,而不是敵對。”
“霍家!”韓博深咬了咬牙,目光裏流出濃烈的仇恨之色,但這抹仇恨也隻是一閃而過,很快恢複平靜,說道:“你說得對,霍家暫時我們還惹不起。隻要霍思成還活著,在江南沒有人能敵得過霍家。通知下去,幫內所有人馬,遇到霍家的人都躲避三分,最好不要招惹他們,現在還不是時候。就算是要惹,也要熬到霍思成翹辮子之後。”
金彪應了一聲,頓了頓,忽然問道:“大哥,你說前幾天軍區忽然突襲了我們兩個據點,會不會跟霍家有關?我聽下麵的人報告過,好像幫內兄弟跟霍家三少爺發生過衝突。這個霍天啟是個愛惹是生非的家夥,昨天帶了一個人在泰山汽車貿易公司裏把徐一帆打了個半死,公司差點都給砸了,發生衝突的起因據說是為了一個女人。”
韓博深其實早有所猜疑,隻是他不願意提及,被金彪說出來心裏有點不痛快,韓家家族與霍家有著不共戴天之仇,將霍家連根拔起是他的終極目標,但是撼泰山易,撼霍家難,如今的霍家仍然如日中天,人才輩出,黨羽遍布江南省和中央,想要打敗霍家談何容易。他其實是不願意相信那次軍方出手與霍家有關,這是他難言的痛楚。
“好了,不要再胡思亂想了,照我的話安排下去,繼續調查,務必要把事情調查清楚,血債要用血來償。”韓博深咬著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