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這個不太好吧,鞭炮就算了,一會你講課的時候多鼓勵學員們一下,讓他們也不要過於氣餒,畢竟組織上還沒有徹底放棄他們嘛,這是給他們一次知恥而後勇的機會。”潘博年說道。
秦風冷笑道:“鼓勵?鼓勵個屁!你不知道這些人皮有多厚,肉有多槽,簡直到了厚顏無恥的程度。就在昨天市委召開常委會擴大會議的時候,這些人聽到消息,居然串聯起來跑到市委去抗議,那個時候他們的覺悟哪裏去了?他們覺得自己冤枉了,就可以到市委鬧事,衝擊黨政機關。對付這種人根本不必客氣,響鼓需用重錘。”
昨天被發配到回爐班的人聚集到市委門口鬧事,這事在市裏早傳開了,評價不一,說什麼的都有。有人說是官逼民反,有人說是官不聊生,還有人說早就該下重錘整頓吏治,各種議論都有。但是有一點意見是統一的,就是他們串聯起來企圖逼迫市委讓步,這是一招蠢招,與上級黨政機關對抗,有理也沒理了,這是絕對不允許的。下級服從上級,這是寫進黨章裏的,鐵的紀律。
“好吧,全憑您來做主。開課時間差不多了,那我們進教室吧。”潘博年隻想做個老好人,誰的意見都不想反對。昨天秦風以一己之力就喝退了幾百人聚集在一起鬧事,一時成為傳奇,現在誰都不敢正麵對抗這個風頭正勁的家夥,跟他叫板沒好結果。
在眾人的陪同下,秦風進入了大教室,環視了一番,回爐班的學員們也陸陸續續進入教室,一個個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沒睡醒一樣,都有一種沒臉見人的感覺。
這間教室是黨校最大的綜合教室,能容納兩百人上課。這次回爐班的人數眾多,足有60人,因此專門騰出了這間大教室。這六十人裏年紀最大的五十多歲,年紀最小的也有三十好幾了,男的多,女的少,放眼望去,黑壓壓一片人頭,但是沒一個看著順眼的,左看右看都看著很討厭。
對這些人,秦風骨子裏就沒好感,等到上課鈴聲一響,大步走上講台,往台下冷眼掃了一眼,大聲道:“上課,起立!”
眾人稀稀拉拉地站起來,一臉的不情願,一個個黑頭黑臉的,看著秦風也很不順眼。都是這個混蛋鬧的,如果不是他折騰,至於發配到這麼丟人的地方來嗎?
“看看你們這個樣子,都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你們平時的威風哪裏去了?那股驕橫勁呢。知道為什麼你們會來到這裏,來到這個所謂的回爐班嗎?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們,因為你們是黨員幹部裏的殘次品,屬於偽劣產品,你們的所作所為不配成為黨員幹部,你們的行為給黨的臉上抹黑。”秦風直言不諱地說道。
台下的人臉更黑了,這狗日的,說話太難聽了,真的是來放炮的,一點情麵都不留啊。有人心裏在狂罵:你才是殘次品,你們全家都是殘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