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兩口在書房門口吵,秦風和保姆麵麵相覷,兩個人誰都不好上去勸架。保姆雖然熟了,但是地位畢竟低,都不敢上一個餐桌吃飯的,說話哪裏有分量。秦風呢是首次登門,本身不是太熟悉,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勸,隻能幹瞪眼。
保姆把耿長發扔掉的圍棋撿起來,收拾好,低聲對秦風說道:“秦市長,還是你去勸勸吧,要是沒有中間人從中勸阻,他們能吵一晚上,這一夜都別想消停了。你別看晨阿姨平時脾氣蠻好的,人也通情達理,可是一旦火冒三丈,也是很嚇人的。”
“我行不行啊,我怕摻和進去適得其反,畢竟我是個外人,有些話不好說啊。”秦風苦惱地說道。
保姆也束手無策,看著秦風搓了搓手,焦躁地說道:“那要不你打電話問問耿樂,看他有什麼好辦法沒有。”
這倒是個主意,秦風撥通了耿樂手機,拿著手機進了廚房,壓低聲音對耿樂說道:“二哥,不好了,耿叔和晨阿姨吵起來了。”
“啊,怎麼回事,吃頓飯咋也而不消停,他們為啥事吵起來的啊。”耿樂很吃驚,好端端的為什麼會吵架,還當著外人的麵。在耿樂印象裏,父親母親都是十分通情達理的人,平時很少吵架,更不可能當著外人的麵吵個翻天覆地,這不合常理啊。
秦風就一五一十把事發經過給耿樂學了一遍,耿樂一邊聽一遍樂,最後笑道:“我說呢,原來罪魁禍首就是你小子。事情既然因你而起,那隻有你出麵解決了。你去吧,兩邊都勸一遍,兩邊都安撫一次,又不是多大的事,他們發發脾氣就沒事了。你放心,他們肯定不會拿你撒氣的,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
“我出麵調停?要不你給你爸媽分別打個電話說一聲,我一個外人,說什麼都不合適啊。”秦風叫苦道。
耿樂笑道:“你怎麼是外人呢,你是我的六弟,也算是他們的晚輩,進了門就是一家人,事情因你而起,你出麵是最合適的。不過我先打個電話說一聲,讓他們消消火先。”
“你先說一聲再合適不過了,人在氣頭上是什麼話都聽不進去的。他們之所以爭吵,也是因為心裏太孤單寂寞了,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聊得來的,被別人搶走了心裏不太舒服,多少還有點醋意。”秦風苦笑道。
耿樂笑了笑,掛了秦風的手機,先打通了他媽媽晨曉晨的手機,在電話裏勸了幾句,最後一句話最關鍵,當著外人的麵夫妻兩鬧矛盾,讓人家看笑話,這不太好。這句話對晨曉晨是最有殺傷力的,他們都是愛麵子的人,最怕丟人,一句話說得她啞口無言。
給母親打完電話,耿樂又給老爺子耿長發打電話,勸了幾句,老爺子火也消了點,也意識到自己剛才有點丟人了,老臉一紅,沒再說什麼了。
耿樂兩邊和稀泥,總算把事態暫時控製住了,秦風這時候再出麵斡旋,把握就大多了。
“晨阿姨,您消消氣,喝杯茶,我們接著聊明史。”秦風上前打了個哈哈說道:“其實我對明史也非常感興趣,大學時我研讀的最多的就是《明史稿》,那個風雲際會的時代人才輩出,讓我非常向往,可惜啊生不逢時。”秦風笑笑說道:“您大概還不知道,秦家莊最早是我祖上創建,當時他是洪武開國後的一員總兵,天下安定後辭官歸隱,到翠霞山下開山劈地,在一片荒無人煙的地方建設了秦家莊的雛形。當時我祖上隻有一家六口人,加上傭人仆役隻有十來個人在秦家莊舊址上定居,後來在那裏繁衍生息,才有了後來的秦家莊幾百年的興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