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副市長不說話,那就是有不同意見嘍,說說你的意見吧。從會議開始到現在,你可是一句話都沒說,心裏到底什麼想法,說出來心裏也舒服點。”戚海帆說道。
秦風現在的心境與以前已經完全不一樣了,如今他一門心思想離開銀城去南華發展,所以已經不在乎什麼前途,誰是否看重在乎自己。他倒是不反對做事,隻是不想像以前那麼委曲求全。隻要是人,心裏壓著氣,早晚有暴發的時候。
“王書記,戚市長,你們是想聽我說實話呢,還是假話?”秦風惱怒地反問道。
秦風已經豁出去了,他就想拍桌子罵娘,你們這群人,每次出事都是找我來擦屁股,都在推卸責任,我是欠你們的嗎?一有事就找我,還立軍令狀,真當我秦風好欺負嗎?這件事最應該出麵去談判的是你王書記和戚市長,你們端著架子不肯出麵,讓我去熱臉貼別人的冷屁股?憑什麼,給我一個理由先。
王洪文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十分難看,真話肯定很難聽,最好還是不要在會議上說出來,那樣大家都更加下不來台。他算是看明白了,秦風是真的不想在銀城幹了,已經有點使喚不動他了。以前很好用是因為他受約束,受管製,現在一門心思要離開,再用強迫式的行政命令恐怕適得其反,隻會把他更快逼走。
這一點戚海帆也意識到了,讓尤天亮立軍令狀可以,但是讓秦風立軍令狀就是把他越推越遠,他本來就不想幹了,你再去強迫他,肯定是適得其反。但是他很清楚,秦風的態度才是關鍵的關鍵,核心的核心,天行健的一切行為都是圍繞著秦風,他們是想用這種方式把秦風留在銀城,起碼留在白山地區,可如果秦風都走了,那變數就太大了。
天行健這幫公子哥大小姐,做生意倒是很規矩,可是他們隻認秦風這個人,他們任性起來,別說白山市委要忌憚三分,連省裏也要讓著幾分,畢竟天行健的頭號人物唐亮家老爺子現在還是中組部長,惹不起啊。
“好吧,那你還是不要說了。有意見可以保留,但是常委會上形成的決議必須認真履行。作為黨員幹部,我們必須為黨的事業,人民的幸福生活負責。個人義氣用事絕不可取,在集體利益和黨的利益麵前,一個人受點委屈,吃點虧不算什麼。”戚海帆趕緊補充了一句。
王洪文也算是明智,馬上說道:“好了,就按這個章程執行,散會。”
兩邊的聯動會議就這麼結束了,與會的人陸續起身,端著茶杯離開會議室,臨走前還不無同情地看了一眼秦風和尤天亮,這兩個人可真的是難兄難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禁有些羨慕起他們的關係。
秦風和尤天亮坐在那裏,所有人都離開後兩個人對視一眼,互相苦笑了一下,一股惺惺相惜肝膽相照的情感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