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盯著韓博深,嘴角流露出一抹曬笑,充滿了輕蔑與不屑。這笑容讓韓博深心中更加的羞憤,不甘與懊悔讓他感覺快爆炸了。曾經的一代天驕,如今的階下囚,尤其是看到秦風那副自鳴得意的嘴臉,韓博深胃裏像吃了一隻蒼蠅一樣惡心。
韓博深的心情,秦風多少能想象得到,雖然這個人是他的手下敗將,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屬於同一類人,同樣的天賦異稟,同樣的恃才自傲,他們都是內心孤傲自負的人。
正因為是一類人,所以秦風暫時並不急於開口,而是給韓博深足夠的表演時間,讓他發泄心中的鬱悶和不滿,等到他情緒宣泄得差不多了再訊問不遲。果然,韓博深滔滔不絕,唾沫星子四濺了半天,見秦風都沒有什麼反應,一個人表演也挺沒勁的,情緒逐漸就平靜下來。
韓博深不說話了,該輪到秦風表現了,他重新點燃一根煙,深吸一口,淡淡地笑著說道:“說啊,怎麼不說了,我洗耳恭聽。”
“夠了,成王敗寇,多說無益。我知道你是來幹什麼的,不過是來看我的笑話罷了。你堂堂大局長,還用得著自己親自提審嗎。”韓博深很蕭索地說道。
秦風說道:“你明白就好,現在說這些還有意思嗎,成者王侯敗者賊,這是自古的鐵律,你就算有一千個一萬個不服,不甘,可哪又能怎麼樣呢。不管怎麼說,你也算是一方梟雄,這點氣量總是要有的吧。”
哈哈哈,韓博深忽然狂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快下來了,一邊笑一邊說道:“秦風,你不用給我戴高帽,也不用說這些沒用的。我沒有什麼不甘,也沒有什麼不服,我隻是不願意承認輸給你。沒有中央的支持,你在南華再怎麼折騰,也動不了我。我不是輸給你,而是輸給了天,輸給了老天爺。”
“你說得對,你不是輸給我,而是輸給了天道,或者說是老天爺。因為你觸犯的是天條,所以受到的是天譴,輸給老天爺你還有什麼不服氣的。”秦風說道。
韓博深撇撇嘴,一臉不屑地說道:“什麼狗屁的天道,老子從來不信報應,不信輪回。我隻相信人心,隻相信利益。如果再給我一點點時間,丐幫的勢力可以覆蓋整個江南省,甚至滲透到中央,到那個時候,再也沒有人可以控製我。”韓博深一臉傲慢。
秦風看著眼前這個人,忽然意識到他就是個瘋子,偏執狂,與他心平氣和談判簡直是癡人說夢,這樣的人,確切來說是缺乏改造的人,稱之為人都有些高看他了。
“你的心中,難道從來就沒有一點敬畏之心嗎?哪怕隻有一點點,那你也可以稱之為一個人,可我現在看到的是一個精神病患者,你……真的不配做我的對手。”秦風忽然有些蕭索起來,想要改變一個人,談何容易。
韓博深再次狂笑,笑得十分癲狂,反問道:“敬畏之心?我敬誰,又畏誰?我告訴你,沒有人有資格審判我,包括你在內。姓秦的,你就直說吧,你這次來究竟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