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昔走到餘禾那一桌坐下來,跟那桌的人打了個招呼,然後就跟餘禾掰扯起來。餘禾一開始還聽,後麵就越來越不耐煩,臉黑了下來,終於按耐不住開始趕人了,讓餘昔一邊去,別打攪了他的酒興。餘昔自討沒趣,公共場合又不好吵鬧,興味索然地起身回到秦風身邊。
“怎麼樣,吃癟了吧。”秦風不無嘲諷地揶揄道:“我說了你不要去自討沒趣,偏不聽。婚姻裏女人有女人的苦,男人有男人的苦。你哥這麼好喝酒,跟你嫂子每天的嘮叨也不無關係。夫妻之間缺乏理解和溝通,最後隻剩下互相埋怨嫉恨了。”
餘昔的心情也被餘禾給搞得很鬱悶,抓起酒瓶給自己倒滿半杯酒,昂起脖子一飲而盡,翻了個白眼,瞪著秦風說道:“你就會說風涼話,換了是你親哥,你會眼睜睜看著他墮落成這個樣子嘛。事業事業不上心,家庭家庭一團糟,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秦風低頭想了想,這還真是,婚姻和事業人總要顧一頭。婚姻不幸還有事業支撐,事業不順還有家庭這個港灣,如果兩樣都不占,那必然會消沉下去,而且很容易陷入到一個惡性循環裏。
“你怎麼不說話,平時你不是很喜歡高談闊論,發表你的觀點的嗎,怎麼在這件事上就啞巴了。他是我哥,也是你哥,你就打算一直漠不關心,不聞不問下去?”餘昔挑釁道。
秦風將一口肉咽下去,苦笑一聲說道:“你要問我的看法,說實話我會勸餘禾離婚的,這種沒滋沒味的日子有什麼好過的。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就是互相消耗,互相挑刺,哪裏還有一家人的樣子。離了婚,他就輕鬆了,興許就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事業上了。你哥條件這麼好,省長的公子,自己也是正處級幹部,還愁找不到再婚對象嗎?”
“你……你怎麼能這麼想,離婚是什麼好事嗎?我哥要是離了婚,我爸媽都能氣死!”餘昔十分慪火。
秦風不屑地嗤笑道:“你們這些人,就是把麵子看得太重要了。相比較個人的感受,麵子實在是微不足道的東西。”
兩人正辯論著,餘禾猛然回頭看到了秦風,眼睛一亮,站起身衝秦風招招手,示意他過去坐。既然被發現了,秦風不過去打個招呼也不行了,隻能硬著頭皮站起身,往餘禾那一桌走了過去,挨著餘禾坐了下來。
“秦風,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回來也不說一聲,也好讓我請你喝場酒啊。”餘禾拍了拍秦風的肩膀,略顯熱情地給在座幾個人介紹道:“這是我妹夫秦風,以前在銀城市當副市長,今年調去江南省當公安局長了,是我們江北省很有名的青年才俊,你們應該聽說過。”
在座的幾個人臉上堆起笑容,跟秦風打了個招呼,並沒有表現出什麼認識的熱情,很快就又繼續猜拳行令。
“我今天晚飯在家裏吃的,本來可以跟你一塊喝點的,可惜你不在,沒想到在這裏碰到你了。奇怪,你不是下放到白山當副市長了嗎,怎麼還在江州待著。”秦風敷衍道,他可沒餘昔那麼大的熱情去關注餘禾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