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舒顏坐在秦風對麵,表情很平靜,眼神十分清澈,看不出內心有什麼波動。一段時間不見,這丫頭貌似成熟穩重了不少,也可能是感情上已經平靜,沒有了太大的波瀾,人的心就定了。
秦風心中稍安,看著年舒顏嘴角擠出微笑,問道:“老七,你啥時候來的?”
“剛來,今晚跟幾個朋友在星巴克閑聊,聽說你從南華回來了,跟幾個哥哥在一起喝酒,就過來看看你。你近來,還好吧?”年舒顏一臉平靜地說道。
秦風低下頭,不敢與年舒顏清澈的目光對視,低聲道:“還好,現在生活歸於平淡,沒有以前那麼跌宕了。那你呢,看你的氣色應該過得也不錯,比以前更漂亮了。”
“是嗎?”年舒顏摸了摸自己的臉蛋,略顯嬌羞地說道:“我倒不覺得。別人結了婚生活穩定,身體都發福了,你可倒好,結了婚反而越發精瘦,看來你老婆也不是太稱職呀。”
這句話聽出一絲酸溜溜的味道,證明年舒顏對秦風沒有娶她依然耿耿於懷。秦風無言以對,輕咳了一聲,不知道怎麼接這個話。別人結婚都過起了居家小日子,可是自己結婚兩地分居,過的還是單身狗的生活,怎麼可能發福呢。
“行啦,你們兩個就別酸溜溜的了。老七,過去的事就過去了,別老掛在心上。來了就喝酒,不喝酒趕緊回家睡覺。”俞飛鴻不耐煩地催促了一聲,心裏也挺膩歪年舒顏這麼晚了還專程跑過來一趟。不就是個男人嘛,大街上兩條腿的男人還不是一抓一大把。至於不。
秦風和年舒顏也不好繼續單獨交流,隻能拿起酒杯,與其他人交杯換盞,重新廝殺在一起。
喝酒難免有話題,聊著聊著眾人就聊到了今年天璽藥業在媒體上炒得沸沸揚揚的侵權官司。這回大家立場倒是很一致,眾口一詞譴責花月曜和宏盛藥業,義憤填膺要幫秦風打贏這場官司。
年舒顏最為積極,她在軍校學的是法律專業,也持有律師資格證,嚷嚷著要替換掉天璽聘請的訴訟律師,分文不收,由她作為訴訟律師打贏這場侵權案。秦風也沒在意,隻認為是年舒顏喝多了,酒勁上來嚷嚷幾句,等到明天酒醒了她也就忘了。
一直喝到淩晨一點鍾,都喝得醉眼朦朧這才散場,各自打車回家休息。
秦風一覺睡到早晨八點鍾,睜開眼看到清晨的陽光透過玻璃射進來,揉了揉眼睛,伸著懶腰起床洗漱。
正刷牙,秦風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匆匆刷完牙,走到床頭拿起手機,看到年舒顏的名字在屏幕上跳動,心情一下子又變得複雜起來。一大早的,這丫頭打電話幹什麼?
“喂,七妹,一大早的打電話有什麼指示嗎?”秦風接通手機,笑了笑說道。
年舒顏道:“你是啥記性,昨晚才說好的事,你睡了一覺就忘了?”
“我昨晚跟你說好啥事了?我怎麼不記得了。”秦風故意裝糊塗,昨天那種情景下他隻能應承下來,原以為年舒顏也隻是說說而已,她怎麼可能分文不取幫輕敵去打官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