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回來霍家,看起來安然無恙,不知道的根本看不出他此前受過重傷。本來就是驚嚇所致,秦風沒事上官靜的病情果然好轉許多,祖孫倆聊了一會兒,上官靜都能自己下床了。
陪著上官靜走出臥房,來到客廳裏,正好霍思成寫完毛筆字從裏麵出來,看到秦風攙扶著上官靜,已經看不出什麼病容,十分欣慰地哈哈大笑兩聲,說道:“好小子,這麼快就恢複了,真是好樣的。我就說嘛,這小子福大命大造化大,不可能有事,大驚小怪的把自己嚇個半死。你個老婆子還罵我心大,這回證明我沒說錯吧。”
“就你能,你個糟老頭子天下第一,這總行了吧。”上官靜沒好氣地笑罵了一句,拉著秦風在沙發上坐下來,繼續嘮嗑。
霍思成眯著眼睛看著秦風,心裏也暗自驚歎秦風的恢複能力。自己當年槍林彈雨闖過來,身上不知道中過多少子彈,挨過多少轟炸,至今身體裏還殘留著兩塊彈片,天陰下雨就隱隱作疼。即便是自己,每次受傷都要在病床上躺上一陣子才能下地,可是秦風前天才動了手術,這才兩天功夫,人就精神抖擻了,體質絕對要異於常人。
五點半的時候,勤務人員將晚飯做好端上餐桌,招呼著祖孫三人用餐。三個人在餐桌旁坐下來,霍思成看了眼秦風,又悄悄瞅了一眼上官靜,老奸巨猾地說道:“風兒,我看你的身體恢複得確實不錯。為了慶祝你早日複原,今晚咱爺倆小酌兩杯,如何?”
“死老頭子,真是厚臉皮,你自己想喝酒找什麼借口,還老拿外孫當擋箭牌,真是越老越混賬了。風兒的身體還沒徹底康複,怎麼能喝酒呢,萬一傷口感染了怎麼辦?”秦風還沒來得及搭腔,上官靜一句話就揭穿了霍思成的陰謀,搞得霍思成老臉一紅,很沒麵子。
秦風連忙打圓場道:“不礙事不礙事,我的傷不要緊,小酌幾杯沒問題的。外婆,外公都快一百歲了,現在能吃點好的,喝點好的有什麼關係,你就別老管著他了。人嘛,活一輩子不就活個嘴嘛,真要是百年了,想吃都沒得吃了。身體再重要,人活著也得有點愛好,有點樂趣,對吧。”
“你看看,還是風兒想的開,會說話,哪像那你個老婆子,不管人就渾身不自在。”霍思成趁機反攻倒算。
上官靜翻了個白眼,鼻孔裏噴出一股冷氣,說道:“行,你們喝,隨便你們喝就是了。風兒說得對,人活著不能虧待自己,從今晚後,我也要抽煙喝酒,趁現在還活著多吃多占,到死不留遺憾。”
“哈,行嘛,你當然也可以抽煙喝酒,我又不約束你。”霍思成得了便宜賣乖,得意洋洋地對勤務人員吩咐道:“小郭,你去,把我珍藏的那瓶三十年的五糧液拿來,再拿一包鑽石江南王,今晚給老太太開葷,讓她學會抽煙喝酒。”
勤務人員偷偷捂著嘴樂了,低著頭去拿東西,心裏樂不可支,這兩個老的,越活越像老頑童了。
煙酒上桌,勤務人員打開五糧液的瓶塞,給三人每人斟滿一杯酒,自己退下去到廚房吃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