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問題,兩種回答,所有人都看向了那個眼鏡妹,而眼鏡妹則小心翼翼地說道:“我,我也不是很確定……”
她有些心慌,我趕忙說道:“你別著急,實事求是地說。”
眼鏡妹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就是聽她跟我說過幾次,還神神秘秘的,後來我在台球室門口瞧見過,露珠跟一個小黃毛在一起,兩人挺黏糊的。”
我眉頭一皺,說小黃毛?
眼鏡妹趕緊低頭,說道:“對,對,那人是個社會青年,露珠跟我說,他在外麵混得可好了,好多人都叫他穩哥,我們學校好幾個出名的大混混都不敢惹他。”
我聽明白了,說你的意思,是那個什麼穩哥,小黃毛,就是露珠的男朋友?
眼鏡妹搖頭,說我不知道,應該是吧;除了他,沒別人了。
我聽完之後,心裏很是窩火。
我雖然沒有讀過市裏的高中,但之前讀中專時的情況也差不多,很多小女孩子、學生妹,對於外麵那些混混都有一種莫名的好感。
她們不知道是古惑仔看多了,想當“小結巴”,還是心裏有些虛榮心,總之很容易沉淪在這些小混混的手段裏去。
而那些小混混裏麵,吃喝嫖賭、坑蒙拐騙,能夠有幾個心智、道德正常的人?
如果露珠真的是陷在那小黃毛的手裏,問題可就嚴重了。
我又問了幾句,沒有再等待,對幾人表示了感謝之後,離開了學校。
出了校門,楚小兔對我說道:“那個叫做李洋的男孩子,應該是喜歡露珠的,聽到她有男朋友了,好像很難受的樣子啊。”
啊?
我心急露珠的安危,沒有注意到這一點,說是麼?怎麼感覺他對你的興趣更大一些?
楚小兔白了我一眼,摸了摸自己滿是膠原蛋白的紅潤臉蛋兒,然後驕傲地說道:“他看我,是小孩子看美女的心態,但是對於你那露珠妹妹呢,是發自心底的喜歡,結果沒有想到自己心中的女生給外麵混社會的小流氓泡走了,你說他心裏難不難過?”
我說別扯這麼多,咱們去找人吧,那個叫做穩哥的家夥,平日裏在那個台球廳混著,我們找過去就行了。
兩人沒有開車,而是步行前往,沒多一會兒,就來到了那個校外台球室。
台球室不大,在一棟舊建築的二樓,裏麵烏煙瘴氣,好多穿著奇裝異服的小年輕進進出出。
有人在打球,也有人叼著煙,大聲叫嚷著,還有一些小姑娘,縮在男人的懷裏麵調笑打鬧。
不過我們的到來,讓喧鬧的台球室一下子就陷入了古怪的寧靜之中。
我自然是沒有這個本事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我身邊的楚小兔,男人毫不掩飾自己垂涎欲滴的饑渴,而女人的目光則充滿嫉妒。
還有女孩忍不住吐了唾沫,低聲罵道:“哼,小騷貨……”
總之,我們的到來,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
我看了一眼楚小兔,她用那甜甜的聲音,對這台球室收銀台的光頭佬說道:“您好,請問您知道穩哥在這兒麼?”
她說的,是甜甜脆脆的普通話,光頭佬給這麼一問,臉都笑咧了。
他回答道:“美女,你找老穩啥事兒?”
楚小兔按照我們來時的商量,說道:“我是他一遠房表妹,過來找他玩的,沒想到到處都找不到他;聽說他經常在這兒玩,就找過來了。您知道麼?”
光頭佬嘿嘿笑,說知道,太知道了。
說著,他衝著左邊一裏間喊道:“大賊羅,大賊羅,你小弟老穩有個表妹過來找他,你接待一下。”
他連續喊了兩遍,一個戴著大金鏈子的短脖子男人從裏麵走出來。
他大大咧咧地罵道:“草擬媽的光頭強,喊個卵子啊,沒看到老子……唉,美女,你是老穩的表妹?他怎麼沒有告訴我他有這麼一個漂亮的表妹呢?”
這短脖子男人嘴裏嚼著檳榔,穿著拖鞋,一臉油膩,瞧見年輕漂亮的楚小兔,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
他一邊說話,一邊往前湊來。
楚小兔在橫塘老妖那兒待著,見慣了各種人物,臉上沒有絲毫不耐煩,而是笑吟吟地說道:“他也不會什麼話都跟您說,對吧?”
短脖子男人從腰間摸出了一個大哥大來,撥通一個號碼,然後喊道:“老穩,你小子在哪兒呢?”
電話那頭說了兩句,短脖子男人就不耐煩地說道:“你趕緊到台球室來,快。”
放下了電話,他對我們發出了邀請:“來,到我辦公室聊。”
我跟楚小兔往裏走,短脖子眉頭一揚,看著我說道:“你是誰?”
楚小兔笑吟吟地挽著我的手:“他是我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