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棟蘇式建築的四樓辦公室,我們見到了曾經是天機處最初創始人之一的趙鵬趙院長。
這一位的資曆,能夠跟京城的白老爺子一樣資深,他在五年前的時候就已經退休了,不過老頭兒並沒有回家頤養天年,而是願意繼續發揮餘熱,所以又以顧問的形式重新站了出來。
在經過第一屆高研班的種種問題之後,作為有著豐富經驗的老同誌,他便成為了天機處下屬的修行者學院的院長,與培訓部平級,開始了他教書育人的職業經曆。
從某種層麵上來說,對於這樣的老同誌,我們的心中一直都是挺敬佩的。
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們也希望與趙老保持不錯的良好關係,但問題在於,他在去年的第一屆高研班中,將尚良收為了自己的關門弟子。
尚良是什麼人?
這個來自京中夜行者家族的紈絝子弟,天性就有著暴戾狡猾的一麵,在去年的時候,又與黃泉引相勾結,雖然最終沒有被查出來,但是在我們的心中,知曉那家夥絕對不是什麼好鳥。
而趙鵬作為尚良的師父,到底知不知道這些,是被蒙騙的老同誌呢,還是心有城府的老狐狸,這個我們都不得而知。
好在時隔許久,重新見麵之後,趙院長對我們並沒有太多的成見,與我們熱情地打了招呼之後,又跟我們聊起了邀請我們過來的意義。
從實際教學價值上麵來說,我們在教書育人上麵的經驗,遠沒有天機處培訓部的這些老師多,甚至可以說相差甚遠。
不過作為第一期高研班的“明星”學員,我們能夠起到穩定軍心和鼓舞士氣的巨大作用。
畢竟第一屆實戰演習的時候,是出了事故,死了不少人的。
正因為如此,使得不管是上麵,還是下麵,對於是否繼續舉辦高研班這件事兒,存在著很大的爭議。
天機處也是頂著很大的壓力在推進相關工作,而如果有了我們這樣的“榜樣”站出來,無論是學員,還是他們身後的勢力,其實都是有不錯的激勵作用。
學員們應該也會努力、刻苦一些。
用心良苦。
趙鵬聊了沒多一會兒,結尾的時候,說道:“關於你們和霍家的恩怨,我也聽過一些,如果你們在這一次的教學任務中表現出色的話,我會考慮請示上麵,找人幫你們調停的。”
我和馬一嶴笑了笑,也沒有多說什麼,簡單道了謝,隨後離開。
下了樓之後,馬一嶴對我說道:“這位趙院長當真還是沉浸在以前的官僚作風裏麵,真的把我們當下屬看了。”
我笑著說道:“對呀,他估計是不知道這背後的事情,要不是會為了能夠參加白虎秘境的考察組,我們與他,恐怕是會相忘於江湖的。”
趙老官威十足,這跟他前麵幾十年一直都在體製內的經曆有關。
不過對於我和馬一嶴來說,其實並不會被這樣的氣勢給壓倒,反而會生出一些逆反心理來。
兩人簡單聊了一下趙院長之後,馬一嶴對我說道:“你這些天得小心一點,別給楚小兔的美人計給迷住了,做出對不起弟妹的事情來。”
我有些心虛地摸了一下鼻子,說道:“怎麼可能?”
馬一嶴說怎麼不可能?你剛才瞧見她的時候,眼睛都直了,你還敢說你沒有動心思?
我說我隻是有些好奇,她怎麼就過這兒來了?不是說名額很搶手的麼?
馬一嶴說以橫塘老妖的知名度和權勢,應該是幫不到什麼忙的,但你可別忘記了,楚小兔可是跟港島霍家的霍二公子搭上了線,甭管她與霍二郎之間比武招親的那一段是真是假,但兩者之間,是有聯係的,而憑借著港島霍家的關係,往高研班裏麵塞點人,問題不大。
我說霍二郎不是失蹤了麼,怎麼跟她操作?
馬一嶴聳了聳肩膀,說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要不然你明天,找機會去問問小兔妹妹?
我垂頭喪氣,低頭說道:“算了,算了,我可不敢再招惹她了。”
現在的楚小兔,與我最開始見她時的性情,完全不同了,不管是比武招親時的果決,還是南海觀音法會上的謀略,都讓我刮目相看。
黃大仙的遇襲事件,據說也與她有關——這樣的妹子,已經超脫了我的理解範疇。
仇恨還真的是能夠改變一個人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