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一番,風瑾瑤突然想到了一句很好的解釋:“以後你就知道了。”
以前她親爹就總用這句話來打發她。
楚紹:“……”
風瑾瑤還能敷衍得更明顯一些嗎?
“本王原本還打算幫你安撫一下言歌公子,現在看來……還是算了。”理了理衣袖,楚紹推動輪椅,作勢要走。
“等等等等!”風瑾瑤一把抓住輪椅的靠背,將楚紹拖了回來,賣乖地甜甜一笑,“尊貴的青陽王,幫個忙唄?”
楚紹扭頭瞄了眼風瑾瑤扶在靠背上的手。
他的輪椅還能這麼用嗎?
楚紹抬眼沉默地看著風瑾瑤。
風瑾瑤撇撇嘴:“煉丹的事情你該去問言歌,他知道得比我多。”
楚紹再次推動輪椅要走。
“嘖!急什麼?我話還沒說完呢!”風瑾瑤又把楚紹拖了回來,“這裏有一本《丹錄》,裏麵所記載的多是失傳已久的丹藥製法,王爺可以拿回去看看。”
楚紹揚了揚眉:“有蝕骨解藥的煉製方法嗎?”
風瑾瑤搖搖頭:“那沒有,蝕骨的解藥是……是言歌以前跟他的朋友一起研製出來的,據我所知是沒有任何文字記載的。”
“你將《丹錄》找出來,本王離開時要帶走。”話音落,楚紹推著輪椅往言歌那邊去了。
望著楚紹的背影,風瑾瑤搖頭失笑:“真是個不吃虧的人。”
去東廂房將《丹錄》找出來,沒有可用藥材的風瑾瑤索性飛到屋頂上曬太陽去了,完全沒有要去哄言歌的意思,把言歌氣得臉色漆黑一片。
“那個死丫頭!”低罵一句,言歌仰頭灌下一杯酒。
楚紹輕輕一笑:“本王時常搞不懂公子你和風瑾瑤之間的關係,有時看你們像朋友,有時看你們像兄妹,有時……又像父女。”
起初他本以為言歌和風瑾瑤是一對戀人,但後來發現這兩個人之間可以是任何關係,卻絕對跟戀人無關。
聽到父女二字,言歌的眼角輕輕跳了一下,旋即歎息道:“當年遇人不淑啊。”
眼神微閃,楚紹淡淡地問道:“公子和風瑾瑤總是一口一個當年地說著,不知公子當年認識風瑾瑤時,風瑾瑤多大?”
言歌喝酒的動作猛地一頓。
這個問題他要怎麼回答?
繼續將酒灌進嘴裏,慢吞吞地將酒水咽下後,言歌才回答楚紹的問題:“我當年認識她的時候她才這麼大點兒呢。”
說著言歌就隨手比了個高度,因為動作極快,所以即便是坐在他對麵的楚紹也隻看了個模糊的大概。
“可那丫頭小時候不像個孩子,如今長大了反倒學得幾分頑劣,胡鬧起來讓人頭疼。”
沉吟片刻,楚紹又道:“這麼說來公子你跟風瑾瑤算是師徒關係?”
那他若拜言歌為師,豈不是要管風瑾瑤叫師姐?
想到這裏,楚紹不由地往屋頂上看了一眼,神情古怪。
“那倒不是,”言歌連忙否認,“她的師父另有其人,至於我……隻是跟他父親有些交情。”
這小子聰明,他還是拿鎮國將軍來擋一擋吧。
“原來如此。”楚紹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