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反悔的機會,秦若蘭隻能在桃林穀裏開啟與她想象中截然不同的報恩生活。
“瑜公子!”從冒著煙的廚房裏衝出來,秦若蘭精準無比地衝到剛才西廂房出來的風瑾瑜麵前,抬起一張站著碳灰的臉雙眼含淚地看著風瑾瑜,“瑜公子……咳咳……那火、灶裏的火奴婢怎麼升不起來呢?”
“灶裏的火?”視線從秦若蘭的臉上掃過,風瑾瑜抻著脖子望向濃煙滾滾的廚房,“你是用火折子生火的吧?那樣多麻煩啊,你用靈術,蹭的就著了。”
話說完,風瑾瑜拍拍秦若蘭的肩膀,然後大步流星地從秦若蘭身邊走過,進了主屋。
這不解風情的大老粗!生火這種活兒是她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家該幹的活兒嗎?秦若蘭握緊拳頭,半晌後轉身進了廚房,不一會兒廚房裏的濃煙就盡數散盡,灶裏的火也好好地燃了起來。
午後,白如雪照例到陽光明媚的院子裏煉丹,秦若蘭見風瑾瑤不在就湊了上去。
“白姑娘,又在煉丹?”
白如雪瞥了秦若蘭一眼:“嗯。”
秦若蘭咬了咬牙,展開一個更加和藹可親的笑容:“這煉的是什麼丹?奴婢怎麼從來都沒見過?”
白如雪微微轉頭看著秦若蘭,聲音冰冷地問道:“你見過很多丹藥?”
秦若蘭當場就被噎住。
白如雪問這個問題的時候,真的隻是因為單純的好奇,但這話聽在秦若蘭耳中卻成了一種嘲諷,嘲諷她見識短淺,修為不高。
勉強維持住臉上的笑容,秦若蘭道:“白姑娘說笑了,像奴婢這樣的人哪有機會見到什麼靈丹妙藥?不過就是在醫館裏見過幾種尋常的丹藥罷了。”
白如雪立刻就對秦若蘭失去了興趣。
醫館裏的那些丹藥她十歲時就能不出差錯地煉製出來,對她來說並沒有任何吸引力。
而白如雪的這個反應再度刺痛了秦若蘭的心。
但秦若蘭還是不肯放棄,又問白如雪道:“奴婢聽說烈周那個煉丹世家白家的人現在也在華都,白姑娘是跟他們一起來的嗎?”
“白家人在華都?”白如雪蓋上丹爐的動作微微一頓,“他們來華都做什麼?”
“白姑娘不知道嗎?”秦若蘭疑惑道,“之前烈周的白家人隨烈周的七皇子一起來華都給陛下祝壽,據說那位七殿下在壽宴上跟瑤小姐打了賭,結果輸了,因此他就要留在華都為質,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件事,北商的使團和白家人都滯留在華都,誰都沒有離開。”
“是嗎?”冷冷地應了一聲,白如雪就沒再理會秦若蘭,陷入了自己的思緒。
不知道白如雪生性如此,秦若蘭覺得自己被敷衍了、被看不起了,心中又氣又惱,恨恨地離去。
主屋裏,風瑾瑤和風瑾瑜坐在窗邊,風瑾瑤看著院子裏的秦若蘭和白如雪,風瑾瑜的視線就在風瑾瑤、白如雪和秦若蘭之間打轉。
按捺不住心裏的好奇,風瑾瑜問風瑾瑤道:“瑤兒,你老實跟為兄說,你跟那個秦若蘭之間是不是有什麼過結?”
“過結?”風瑾瑤收回視線看著風瑾瑜,“哥哥為什麼會這麼問?我看起來像是在欺負她嗎?”
風瑾瑜白了風瑾瑤一眼,道:“你是什麼樣的人為兄我還不清楚嗎?為兄隻是覺得你們之間的氣氛總是怪怪的。”
“有嗎?沒有吧。”風瑾瑤端起茶杯抿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