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玩著那塊陰玉,風瑾瑤的眸光晦暗不明,就這樣在錦被上靜靜地歪躺一段時間,風瑾瑤將陰玉放回桌上,身形一閃人就從馬車裏消失,半個時辰後回來,風瑾瑤看了一眼桌上的陰玉,躺下再度沉沉入睡。
四日的時光在馬車的搖晃中緩慢流逝,再有半日就能到薩迦寺,風瑾瑤的心情顯然很好,竟在馬車裏哼起小曲來了。
白如雪好笑地看著風瑾瑤:“今日不困了?”
風瑾瑤笑著反問道:“你瞧我像是困的樣子嗎?”
白如雪搖頭失笑:“你這性子變得倒像是真的回到十六歲一樣。”
風瑾瑤得意洋洋地感歎一句:“上蒼厚待啊!”
話音落,風瑾瑤就得了白如雪一個鄙夷的白眼。
風瑾瑤渾不在意,仍舊自顧自地樂嗬著。
白如雪拿風瑾瑤沒辦法,便不理她,安靜地捧起書來看。
咚咚兩聲悶響,隨後秦若蘭的聲音就從外麵傳了進來:“小姐,奴婢曾聽四夫人說小姐喜歡吃梅子,剛剛咱們從一個鎮子附近路過時,奴婢就去買了些梅子回來,小姐要不要嚐一些?”
“梅子?”風瑾瑤的兩眼一亮,“那分一些給我吧。”
她很喜歡吃梅子,不過原本那個風瑾瑤喜歡吃梅子嗎?她怎麼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得了風瑾瑤的回答,秦若蘭才拉開馬車從車門,將一碟梅子送了進來。
“多謝了。”眉開眼笑地接過那一碟梅子,風瑾瑤捏起一顆就丟進嘴裏了,“嗯!就是這個味兒!”
白如雪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打小就愛吃這東西,吃了這麼些年還不膩嗎?”
“怎麼會膩?”風瑾瑤又拿起一顆梅子丟進嘴裏,“我可是個忠誠且長情的人,跟你做了這麼多年的朋友我不也沒膩嗎?”
“那你還是快點兒膩了吧。”白如雪白了風瑾瑤一眼。
“呦,聽你這意思是已經對我感到膩煩,奈何又無法脫離我,因此巴不得我趕緊對你膩煩,好放你自由?”
已經準備退出馬車的秦若蘭一愣,不知所措地看看風瑾瑤,又看看白如雪。
白如雪也是一愣,抬眼看向風瑾瑤,卻見風瑾瑤正津津有味地吃著梅子,眉眼帶笑,仿佛剛剛那句話隻是個玩笑。
白如雪眼神微沉。
大概是她想多了吧,以前風瑾瑤也會像這樣跟她互嗆,因為知道兩人之間的情誼不會輕易出現裂痕,所以敢說這樣聽起來嚴重的玩笑。
沉吟片刻,白如雪道:“我若真想脫離,又何必等你放我自由?你如今這點兒修為能做什麼?更不用說你經脈受的傷還沒痊愈,現在你可是連靈力都不能用。”
聞言,風瑾瑤撇撇嘴,不滿地抱怨道:“說來也奇怪了,治傷的方子是我自己開的,那方子我以前也用過,比這嚴重的傷不出一個月就能痊愈,可這一次一個月都過去好幾日了,我這傷卻還沒好利索,還有言歌也是,以言歌的修為和能力,那樣的輕傷早該痊愈了,可他偏偏到現在都還沒有要醒來的跡象,真是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