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在這兒了?”一聽到這個“困”字,白如雪轉頭看向那個男人,似乎是將沒對風瑾瑤發泄出來的怒火都轉移到那個男人身上了,“你不是說萬無一失嗎?”
那男人的聲音裏也透著怒意,冷聲道:“隻有一個人能從生死局的第三重境離開,如今時機還沒到,我怎麼知道那個青陽王為什麼會突然尋到路安然離開?”
“沒用的廢物!”白如雪咬牙切齒地瞪了那男人一眼,而後轉頭看著風瑾瑤,“瑾瑤,他剛剛說的話你也聽到了,現在我們都被困在這裏了,若不齊心合力想想辦法,恐怕真的就要命喪於此了。”
“想辦法?”哂笑一聲,滿身疲憊的風瑾瑤動了動身子就躺在了地上,仰臉望著黑漆漆的穹頂,“我若是能想到辦法,又豈會從入局開始就一直被你們牽著鼻子走?我累了,不想玩了。”
說著風瑾瑤就閉上了眼睛,要睡了似的。
白如雪有些惱。
她自認自己沒有做錯什麼,明明就是流月突然來到炎洲打亂了她所有的計劃,為什麼她要被流月責怪?
可如今的形勢並不樂觀,他們對生死局也並非是了如指掌,敢闖進來無非就是從某本手劄上了解了生死局裏都有些什麼,因為知道生死局裏有些什麼,所以自以為能夠應付,便來尋萬靈刃,隻是沒想到那個對生死局一無所知的青陽王竟不知怎麼歪打正著,壞了他們的所有的計劃。
事到如今,她因為太相信那個男人而從生局走到了死局,若想死裏逃生,她還得依靠流月,那個男人的修為雖然高強,可到底隻是個錦衣玉食的貴公子,除了修為,他遠不如流月。
壓下心中的惱意,白如雪對風瑾瑤說道:“瑾瑤,我知道你惱我,可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你的青陽王已經舍你而去,你就甘心死在這裏嗎?”
閉著眼睛躺在地上,風瑾瑤滿身狼狽,姿態卻是自在,溫柔的呼吸平緩綿長,當真安然入睡了一般。
“瑾瑤……”
不等白如雪說下去,風瑾瑤就翻了個身,背對著白如雪,這孩子氣的舉動惹得白如雪惱火不已,卻又無可奈何。
那個裹著黑袍的男人見風瑾瑤不打算配合,當即就掏出匕首,三步並兩步地走到風瑾瑤身後蹲下,將匕首抵在了風瑾瑤的脖子上。
“還想要命的話就快點兒給我想辦法!”
“你做什麼?!”楚聿一個箭步上上到風瑾瑤麵前,蹲下身就伸手鉗住了男人的手腕。
“別管他,”風瑾瑤抬手輕輕抓住楚聿的胳膊,“你當他們真敢在這個時候要了我的命嗎?”
“你試試我敢不敢!”男人被風瑾瑤這話給氣笑了,掙開楚聿的手就舉起匕首要刺風瑾瑤,可這匕首才剛舉起來,男人就被白如雪給喝止了。
“住手!”白如雪疾聲厲色,一把抓住那男人高高舉起的胳膊就將人給拉開了,“就憑你出得去嗎?如果你沒那個能耐,就給我老實點兒!”
聽到白如雪在訓斥那個男人,風瑾瑤的眉心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