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跟一隻靈獸討論禮貌的問題實在詭異,於是楚紹一路沉默著禦風飛回皇宮,任玄風怎樣喋喋不休也不予理會,玄風覺得無趣,就回去風府找風瑾瑤去了,可到了風府祠堂的屋頂,玄風卻發現風瑾瑤的氣息竟就斷在了這裏,風瑾瑤的氣息還在,且沒有變淡,可風瑾瑤的人不在這裏,她的氣息也沒有去向別處的痕跡。
舔了舔嘴,玄風就坐在了風家祠堂的屋頂。
同一時間,風瑾瑤、風瑾瑜和風瑾玹正跟在北風的身後,走在一條蜿蜒曲折的密道裏,除了北風手裏的火把散發出微弱的光芒,整條密道裏再沒有其他光亮。
向前看去,烏漆嘛黑,向後看去,還是烏漆嘛黑,風瑾玹有些緊張,便湊到風瑾瑜耳邊低聲問道:“瑜堂兄,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吊兒郎當的風瑾瑜偏頭看了風瑾玹一眼,見風瑾玹緊張兮兮的,風瑾瑜就笑了:“都是在自家的地界上,你緊張什麼?”
聽到這話,一派悠然的風瑾瑤也轉頭看了風瑾玹一眼,眉眼帶笑。
風瑾玹微窘:“瑜堂兄和瑤妹妹來過這裏?”
“沒有啊,”風瑾瑜搖頭,“老太爺看為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橫豎都不順眼,怎麼會介紹為兄來這種地方?他若不是想找兩個人陪著瑤兒,你我兄弟二人這輩子怕是都沒機會知道咱們風家還有這麼個地方。你說咱們隔三差五就要去一趟祠堂,明明都已經將祠堂裏裏外外摸了個遍,怎麼就是沒發現那掛畫的背後就有個連著密道的陣法呢?若早發現了,咱們就能背著老太爺摸過來瞧瞧了。”
嘴角微抽,風瑾玹無奈道:“堂兄弟中,恐怕隻有瑜堂兄你將祠堂裏裏外外摸了個透,我們可沒堂兄你去祠堂的次數多。”
瑜堂兄從小就頑劣得緊,隔三差五就要被關進祠堂受罰,那真是把祠堂當成自己的臥房一樣了。
橫風瑾玹一眼,風瑾瑜突然摸著下巴思索一陣,然後頗為得意地說道:“你們說老太爺之所以總罰為兄去祠堂,是不是就盼著為兄能自己發現這處密道?”
風瑾玹一呆,而後嘴角微抽。
他覺得瑜堂兄這顯然是想多了,老太爺大概並沒有這樣的期盼,不然以瑜堂兄小時候的頑劣性子,風家的這一處密地怕就要被他鬧得人盡皆知了。
但這話風瑾玹可不敢跟風瑾瑜說。
風瑾玹不敢說,風瑾瑤可不跟風瑾瑜客氣,輕笑一聲便道:“哥哥你臉皮可真厚,依我看,老太爺是篤定你找不到,所以才敢讓你在祠堂裏待那麼久。”
風瑾瑜豎眉,風瑾玹撲哧一聲樂了出來。
“你這個小丫頭,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呢?嗯?”風瑾瑜長臂一伸就勾住了風瑾瑤的脖子,將風瑾瑤拉到身前輕輕勒住,“為兄是不是好久沒有教訓你了?”
“哇!”驚叫一聲,風瑾瑤靠在風瑾瑜身前咯咯笑著,“玹堂哥你瞧,我哥惱羞成怒了!”
風瑾玹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