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日一日過去,風瑾瑤仍舊閉門不出,楚紹幾人雖對玄風那日所轉達的話將信將疑,卻也隻能重整旗鼓,扮演好商戶楚家。
在這期間昭西府裏發生了一件大事,那便是昭西府的府牧因貪汙受賄被朝廷革職,新上任的府牧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兩袖清風、清正廉潔,總之這位府牧每日除了辦公時間一律在家中閉門不出,府門日夜緊閉,不接來客,讓想要攀上交情的商賈們全都吃了閉門羹。
'楚紹!'當街攔住楚紹,嶽清玲怒目瞪著楚紹,'你可真不愧是土生土長的華都人啊,我還真是小瞧了你!'
傲然坐於馬背,楚紹俯視著嶽清玲,淡漠道:'嶽姑娘這話,某當作是誇獎,收下了。'
嶽清玲諷笑一聲:'不過就是動用人脈除去了一個罪證累累的貪官汙吏,你得意什麼?說到底你楚家是經商的,得有生意做才能養活一家老小,敢問楚老板來到昭西府後做成了幾樁買賣、賺到了多少錢了?'
'不勞嶽姑娘費心。'楚紹的神情不便,語氣也仍舊淡漠。
瞪著楚紹看了半晌,嶽清玲突然一笑:'好!不愧是讓我掛心了十幾年的男人,有骨氣!今兒是一年一度的商賈聚會,各家的老板們都不會缺席,我就讓你好好看看在商界得罪了我嶽家會是什麼下場!走!'
話說完,嶽清玲猛然轉身,三步並兩步地走到馬旁,躍身上馬,打馬就走,一連串動作利落極了。
給楚紹作了個揖,荊越便轉身跟上了嶽清玲。
等嶽清玲和荊越一前一後地打馬跑遠了,玄風才嘀咕一句道:'這女人有毛病吧?若是隻要有錢就能隻手遮天,那這天下萬事可就容易得多了。'
若隻要有錢就能隻手遮天,那他們當年何必那麼辛苦?隻管賺錢不就得了?
從玄風一隻靈獸嘴裏聽到這樣頗有道理的話,楚紹幾人略顯詫異地麵麵相覷,而後齊齊看了玄風一眼,轉念想到玄風的比他們多活了不知道多少年,便又覺得擁有智慧的玄風能說出這話是理所當然的。
今日的商賈聚會是在昭西府最大的畫舫上舉行,或者該說每年的商賈聚會都是在昭西府最大的畫舫上舉行,因為每年聚會的重點並不在遊玩而在賺錢,所以也沒有人對這年複一年的無趣安排感到不滿。
來到登船處,楚紹卻被人攔住了去路。
'對不住這位公子,今兒是咱們昭西府的大日子,來這邊兒的可都是貴人,公子您若想遊玩,還勞駕公子移步。'
看了看擋在自己麵前的人,在看看那通向畫舫的木橋,楚紹突然轉頭看向方明若。
這場景似曾相識啊。
方明若一呆,等想起什麼時禁不住渾身一抖,連忙衝楚紹諂媚地笑了笑。
當初在碧波湖畔可不是他攔的青陽王尊駕,也不是他吩咐岑文耀去攔青陽王的路,這個責任他可擔負不起。
鳳眸有笑意閃過,楚紹轉回頭,給伯贏使了個眼色。
伯贏立刻將'楚家'的名帖遞給攔在前麵這人:'楚家,這位是我們當家的,我們初來乍到,還請這位兄弟多關照幾分。'
說著,伯贏就摸出一顆碎銀塞進眼前這人的手裏。
那人看了看名帖,再看看手裏的碎銀,突然就把碎銀扔回了伯贏懷裏。
'什麼楚家?沒聽說過!別在這兒搗亂,快走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