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停,人現,楚紹、風瑾瑤和那隻凶獸各據一方,三方對峙。
'楚老板受傷了!'見楚紹身上的霜色長衫多處被劃破,破口處均被鮮血染紅,江遠心頭一驚。
'夫人也受傷了。'趁著剛剛那陣功夫走到江遠和嶽清玲身邊,秋盈看著風瑾瑤那身紅裳上幾處顏色發暗的地方,眉心緊蹙。
荊越也趁著楚紹、風瑾瑤跟凶獸對戰時走到江遠和嶽清玲這邊,此時見楚紹和風瑾瑤身上的傷痕跟自己身上的比簡直就算不上是傷,荊越抿緊了嘴。
突然輕笑出聲,伯贏道:'你們怎麼不看看那隻凶獸?'
幾個人這才看向那隻凶獸,定睛一看均是一愣,而後紛紛忍俊不禁。
那隻凶獸原本是一隻渾身上下都長著長毛的凶獸,可經過剛剛那一戰,這凶獸的身上禿了,隻頭上還有長長的毛發,那模樣瞧著要多怪異就有多怪異,要多好笑就有多好笑。
將略顯淩亂的衣衫整理一番,風瑾瑤笑意盈盈地對對麵的凶獸說道:'對你的新發型還滿意嗎?開心嗎?'
'吼!'那凶獸怒吼一聲,雙目赤紅,卻是不敢上前一步,反倒在聽了風瑾瑤這話之後後退兩步。
終是忍不住輕笑一聲,楚紹偏頭看了看風瑾瑤:'頑皮。'
那凶獸怒不可遏,可經過剛剛那一戰,凶獸已經充分認識到自己在麵前這兩個人類的手上討不到好處,因而想要遷怒他人,可轉頭一看卻見房間裏的活人除了楚紹和風瑾瑤以外,其他的都站在楚紹和風瑾瑤的身後,換言之,這凶獸若是想欺負欺負其他人,還得先戰勝楚紹和風瑾瑤,凶獸頓時憋屈不已,嗚咽著在原地踱步。
它隻是出來吃頓飯而已,現在可好,飯沒吃上,毛都沒了,除了腦袋哪哪都覺得涼颼颼的。
'別嚇它了,瞧著怪可憐的。'卸了一身淩厲,楚紹拿走風瑾瑤手裏的匕首,看似隨意地將那匕首扔了出去。
鏘的一聲,那匕首穩穩地紮在了地上,立在那裏。
'以那匕首為界,不準過來。'
警告那凶獸一句,楚紹又揮手用靈力將他們這邊的屍體全都推到凶獸那邊去,然後就不再理會那隻凶獸,轉頭將風瑾瑤從頭到腳、仔仔細細地打量一番。
'傷得重嗎?'
風瑾瑤微展雙臂,笑意盈盈道:'你瞧呢?'
'無事就好。'見其他人也沒什麼大問題,楚紹就走到一旁坐下休息。
見楚紹坐下,伯贏就立刻走了過去,取出傷藥為楚紹處理傷口。
現在還有外人在,倒是不太方便讓瑤小姐用鳳凰真火療傷。
瞧見伯贏的舉動,秋盈便趕忙跑到了風瑾瑤身邊:'夫人,我幫你包紮一下吧。'
夫人身上的傷恐怕不比當家的少。
'……好。'風瑾瑤其實是想要拒絕的,處理傷口這種事,她自己來就可以,旁的人幫忙恐怕還沒有她自己熟練,可一瞧見秋盈眼中濃濃地擔憂,風瑾瑤就點了點頭。
伯贏為楚紹包紮,秋盈為風瑾瑤包紮,嶽清玲躲在荊越身後瑟瑟發抖,雖然不知道楚紹和風瑾瑤就這樣放著那隻凶獸不管的行為是否妥當,但江遠和荊越還是各自尋了個地方坐下,雖然都暗自戒備著,卻配合楚紹和風瑾瑤表現出了和解之意。